“如果是谎言,就说明‘我在说谎’这句话是假的,既然是假的我就没说谎,我没说谎王爷您说我说谎,还是被我骗了。”
巴东王瞠目结舌,呆了半晌指着王扬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那眼神在王扬解读出来大概就是“你牛比”的意思......
王扬心想:不是我牛比,而是欧布里德牛比......
注:①王扬最后说的这个原型是欧布里德的“说谎人悖论”,欧布里德的悖论灵感来源于厄匹门德“克里特人都是说谎者”断言。后者有漏洞,尚不足称悖论,至欧布里德时改编成悖论。
②王扬上一章唱的是京剧挑滑车的桥段,也就是上章的章名。真不是开车,有人告诉我我才知道产生了歧义,然后又去百度了一下,也没发现这段污化啊,可能原因在我?因为王扬答应的是查真相,所以我把杀他个干干净净改成查他个干干净净?也可能只有文字没有配乐,所以效果容易跑偏......
我倒不是什么守礼君子,主要如果王扬那段是开车,就不符合那一幕意境了。还是我笔力不足,效果有点砸了::>_<::,为了避免引起歧义,现在改回杀字了。但其实和原文语境的契合度降低了一点。
第111章 今日说法
荆城春酒早,王邸宴初开。
奴仆侍婢们开始传菜,手托珍馐,鱼贯而入,往返成列,川流不息。
王扬看着这排场暗暗咂舌,恍惚间有种看电影大片的感觉。
至于菜肴更是精致,从食具到摆放都颇有讲究。
他尝了口白瓷碗中奶白如脂的鱼汤,只觉鲜美异常。
巴东王看王扬盛汤喝,说道:“这道‘菰菌鱼羹’还可以吧?我荆州的鲫鱼最是有名,别的地方可吃不到。”
还没等王扬说话,一个声音突然道:
“王爷说的是。所谓南鲫北鲤,江南以鲫鱼为长,北方以鲤鱼为君。而江南之鲫鱼,又以荆州汉水之鲫为最。所以前朝时盛弘之写《荆州记》,里面说‘荆州有美鲋,逾于洞庭、温湖’。所谓‘鲋’,就是指鲫鱼了。”
王扬心想谁这么能掉书袋,和我有一拼了,寻声望去,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柳憕。
巴东王一笑:“柳家四郎果然博学,我看你定品后,直接来我这儿做起家官好了。”
所谓“起家”是南北朝时官场上流行的一个说法,那时习惯把人生中做的第一个官职叫做“起家”。
中古仕途甚重“起家”官职,起家官如何,不仅代表着门第血统,同时预示着今后仕途的品位。如果能在亲王幕府中以清贵之职起家,也算不辱没柳憕的身份了。
“王爷过誉了,吾生有涯而知无涯。人生如此有限,而学问又如此广博,‘博学’二字哪里敢当?我不过是喜欢吃鲫鱼罢了。”
柳憕说着转向王扬方向:“诶?王兄,我听说你们义兴有一种酒糟鲫鱼的做法,是吗?”
王扬一怔,没料到柳憕会突然提到义兴。
用义兴做原籍地本来源于刘昭的一个误会,但他也没过多解释,因为他本来就是穿越来的,根本没有所谓原籍地之说,所以写成哪都一样。可没想到今日突然被柳憕当众翻出来。
他怎么知道自已是义兴人?查了户籍,还是问的谢星涵?
王扬有些警觉,上了户籍之后他特意关注过义兴的情况,可那时候没有搜索引擎,能接触到的书籍也极为有限,与他人聊天时又不太好频繁往义兴上引,怕露了破绽,只能旁敲侧击地带出话题然后暗暗记下,再配上从书坊中淘来的一本过时的义兴地理志,搜集的信息零散不全,哪里知道什么酒糟鲫鱼?
此时若是行事轻率的人说不定就顺着柳憕的话,哼哈应付一声。但王扬为保稳妥,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