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父母去潘家拜完年, 沈辞亭就没什么必须的外出行程了,沈故的工厂有员工过年选择加班,返工早的也已经在岗位上, 沈故也得开始跑工厂盯生产。江铃,虽说不用值班,但她是科室主?任, 有个事情也得赶快去医院, 就剩沈辞亭在家里做试卷做的酣畅淋漓。
潘悦暗恋凌哲这事儿?,卓小芹没敢教训她,总觉得说轻说重都不妥当, 在江铃面前倒了不少苦水。
江铃工作也忙, 哪有功夫经常听卓小芹说这些, 差点就脱口问出,小题大做没必要,这算什么?, 之前她儿?子舔你闺女积极成那个鬼样子, 她和沈故不也没说过半句不是。
都怪沈故, 成天在她耳边说儿子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她被?洗了脑。
下班回家就把不明所以的沈故一顿锤。
沈故弄明白?缘由后, 笑的停不下来, 在江铃要吃人的杀气下,连忙挽救, “儿?子已经回头是岸了, 不是那啥舔狗, 你别担心。”
“我说的是这个吗?你以后别在我面前说些乱七八糟的。”江铃郑重告诫他。
“行, 我这不也是学了下年轻人的潮流吗,以后不乱说了。”
主?要沈故考虑到, 如果被?儿?子听到老父亲背后称他为舔狗,沈故怕以后老了自己被?拔氧气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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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正被?开学考糊了一脸的沈辞亭,打?了个喷嚏,他把羽绒服拉链拉到头,继续埋首于试卷。
最后一个学期,高三生?明显感觉节奏越发快速,氛围也变得焦躁急迫起来。
沈辞亭穿来就利用上每个空隙时间?学习,他没太被?外界影响到,稳扎稳打?,按照自己的复习节奏,查漏补缺。
另外的空余时间?,被?来询问题目的同学占满,尤其是憨憨的高瀚,也晓得急起来了。小考大考频繁,高瀚成绩没上升也没下降,他自己觉悟高,原地打?转就是退步,自个儿?复习起来,效率不高,沈辞亭看不下去,有碎片时间?就给他系统讲讲,作用大不大不知道,反正学了比没学肯定有用。
高三一大奇景,就是来送饭的家长了,脑力劳动强度大,家长也担心孩子营养跟不上。
自打?王星默妈妈开始送饭后,高瀚他们?也不想去食堂挤着用餐,但沈辞亭父母工作忙,赵州行父母不在身边...属实没有送饭的条件,叫外卖他们?也不敢。高瀚的小脑袋瓜一转,干脆和王星默商量,他妈方?不方?便?再多做几个人的便?当,他们?包月,收费贵点,绝对不能让阿姨亏本。
王妈妈是自由职业,一合计这事能接,给王星默准备饭菜时,份量加大就行。她不往里?搭钱,但也不坑儿?子朋友,挣个辛苦费。
于是中午,沈辞亭几个也能悠哉哉在教室等着吃了。
“辞亭,等会儿?你再把函数给我讲讲。”高瀚两三口干完饭,就去纠正上午新做的数学错题,这个认真的模样,不由得让赵州行等人吃饭的速度快了不少?。
一向懒散的人勤奋起来,更让人有危机感。
高瀚苦着脸,“我怎么?感觉越学越觉得自己不会,数列几何抛物线...我好像都不会了。”
王星默一口饭差点喷出来,“照你这么?说,数学后面的大题岂不是全军覆没。”
高瀚担心的就是这个。
“别被?星默吓到。”赵州行忍笑,“这恰恰证明你学进去了,等考试你就会发现?,这题也会那题也会。”
“别安慰我。”高瀚可?没信心。
沈辞亭:“州行说得对。”这是很普遍的心理,只?有肚子里?有货了,才会担心自己有没掌握的知识点,大概是害怕自己的努力是一场空的正常反应。
高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