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孤寒,他依旧冰冷的轻笑着,道:“公主难道想看我为了墨香伤心欲绝?可是公主……”他的语调柔和低缓,语意却藏着锐利的锋芒,“我伤心,有什么用?痛恨,又有什么用?我该视谁为敌,以谁为仇?我要为了什么雪恨?用什么来洗刷怨怼?”
楚玉被他一连串的问话问得心头巨震,是的,他伤心有什么用?痛恨又该如何?杀死墨香的人是刘子业和宗越,她也是原因之一,难道她要让容止去找这几人复仇不成?难道她潜意识里,竟然是希望容止怨恨她么?
他不恨她,她会为了墨香不甘心,可是倘若他恨她,她自己却又会不开心。
一边是她不甘心,一边是她不开心,她又要如何让容止选择?
楚玉呆呆的站着,默默的道:是了,其实她才是最最没资格质问他的人,那时候,她为什么没有扑上去阻止呢?为什么她竟然会害怕得不能动弹,连语言的能力都失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