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渡握紧了行李箱把手,“是江北政法大学,而且我已经找到工作了,不用麻烦了。”

政法……

威胁我?把我当骗子了?

一个刚考上大学的小屁孩,我还忽悠不了你?

秦承面上带了些调侃:“这么快?在哪里工作?”

“拳击俱乐部。”周渡跟在他身后走着,淡淡回答。

秦承不以为然,“陪打啊?你身板是挺硬实,但是咱再缺钱也不能拿命挣啊,还是来哥这吧,哥带你赚大钱。”

他低头摆弄着手机,昨天喝大了,今天不能开车,只能坐出租。

周渡嘴角牵起一道不明显的弧度,“不是陪打,是教练。”

“……”

秦承动作一顿,抬头看看周渡蕴含着力量的小臂,再看看他眉尾那道疤,“哇,牛逼。”

周渡没说话,但意思很明显,再瞎忽悠,就要掂量掂量自已能挨几拳。

秦承自讨没趣,不再说话,打了辆出租车,直接把人拉到了他爸妈家。

秦卫军一看到周渡眼睛都热了,热情地让周渡有些无所适从,下意识把求救的目光看向秦承。

秦承记仇,假装没看见,换了鞋往沙发里一靠,看他的狗血偶像剧。

秦卫军和程兰去厨房做饭,周渡坐到秦承旁边,看着有些局促但强装着冷静。

秦承唇角翘起,底气再足不也是个刚满十九岁没出过家门的小屁孩?

他起了欺负小孩的心思,吊儿郎当地踹了踹周渡的大腿。

“叫声承哥听听。”

周渡往旁边挪了挪,秦承来了劲儿,一下下踩着他的腿,“我比你大七岁,你叫我声哥能掉肉?”

秦承欠嗖嗖地,脚丫子即将再碰到周渡的腿时,被周渡抓住了脚腕。

秦承穿的短袜,周渡的掌心很热,直接贴着他微凉的脚踝。

秦承脚趾蜷了下。

周渡好像很无奈,“承哥,别闹了。”

秦承腰窝“嗖”得一道小电流蹿上去。

虽然羞耻,但脚踝确实是他的敏感点,这让他一个大老爷们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秦承讪讪地收回自已的脚丫子,穿上拖鞋,正襟危坐,老实了。

但老实了不到十分钟,肚子叫了,早上没吃饭,现在饿了。

秦承溜达到厨房抓了两块小酥肉,自已吃一块,另一块塞进了周渡嘴里。

周渡愣住,显然不习惯秦承自来熟的投喂。

秦承哼着歌去卫生间洗手上的油,抹香皂的时候顿了下。

他看着自已的指尖,刚刚是不是蹭到周渡的舌头了?

哎呀,刚才换鞋没洗手,骚瑞~

洗完手刚想出去,秦卫军推门进来,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把一张银行卡塞到他怀里。

“这里面有十万,你让周渡在你家住三个月,照顾着点儿,等他大学开学就好了。”

秦承敛起笑意,“爸,周渡不会是我弟吧?”

“胡说八道,你看你俩长得哪点像了?”

“那你干嘛这么照顾他?再说了,凭啥让他住我家,我不方便。”

“你个光棍汉子,也没个女朋友,有什么不方便的?”

秦承被亲爹戳了心窝子,顿时炸毛,“说什么呢!我就是不方便!”

“你小点声!”秦卫军扭头往门口看,犹豫了下,重新开口。

原来周渡是秦卫军青梅的儿子,父亲在工地出事瘫痪,赔偿金下不来,母亲留在家里照料,现如今只能靠他这个刚满十九岁的儿子养家。

秦承对于周渡的经历表示同情,但对于他母亲是自已爹初恋这件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