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会过日子。”老爸叹了口气。

“爸，我有点累，想休息一会。”我起身站起来对老爸说：“你也休息一会吧，等会我起来做饭。”

本来小惠是请了假的，中午单位一个电话喊走了他。

躺在床上，我满脑子都是老妈在病床上的样子，她不停地说：‘你们都回去，给我请个护工，小黄那样的就挺好的。’

小黄就是老妈之前的护工，弟弟的同学是医院的护士长，这个小黄就是她给介绍的，有经验，性格开朗，大个身材健壮有力气。老妈从最开始的不喜欢到完全接纳，而且照顾了老妈两个月。

老妈去年新冠住院，在病房里不吃饭，说医院的饭太难吃，要吃我做的饭，那时候我也在感染中，自己每天就强撑着煮点稀饭，没有味觉和嗅觉，老妈也是一样，那时候她的抑郁症就已经开始了，整天晚上不睡觉，五分钟起一次床，满病区溜达，弄得护士和护工都很头疼，那是老妈冰的最严重的一次。

住院那天，姐姐让她穿棉裤，说外面天冷，她偏不，还一边生气一边说：“就不听你的，就不听你的。”

老妈把毛裤扔到一边，表示抗议。

姐姐在对着老妈发脾气：“外面那么冷，冻了你别给我喊，到时候你喊冷，可没人管你，烦死了。”

老妈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低着头，拍着沙发，低声说：“就不听，你的话就不对，不能听，就不听你的。”

我看着老妈这样，又心疼又有点生气，我进到老妈的卧室，在衣柜里翻出来我给她买的小棉衣和棉裤，走到她身边搂着她说：“妈，现在还是三九天呢，外面零下二十几度呢，你要去医院看病，穿单了会发烧的，穿棉衣棉裤吧，到了医院，如果住院到病房，热了，咱们再脱掉也行啊。看病的门诊大厅都很冷的，那个门一会开一会开的。”

老妈不高兴地看看我，像个小孩子似的噘着嘴说：“我知道外面冷，可我不想穿那么厚，穿两条毛裤，走路都走不动。”

我把棉裤递给老妈：“妈，咱们穿这棉裤，你摸摸，多软多轻巧，穿上也舒服，还暖和。”

老妈伸手捏了捏棉裤，笑了说：“这个好，软和。”

我给老妈脱了毛裤，穿上棉裤，又给她穿好上衣，围好围巾，戴好帽子，戴好口罩，交给姐姐说：“车都叫好了，赶紧去医院吧。”

老妈看着我说：“你不去？你也去住院吧。”

那时候医院的病床真的一床难求，这张床还是找关系要来的，是专门给老妈的。我年轻，只能在家吃药。

“她不去，她还在发烧，你去住院，我带你去。”姐姐的语气温和了许多。

后来，她给我说：“我看你对老妈那么有耐心，老妈也听你的话，我也知道是自己脾气不好。老妈喜欢你，听你的话，不喜欢我，也不听话。”

这也成了后来姐姐一发脾气就对老妈说：“你去找你家的二姑娘吧，她脾气好，你又喜欢她，她也不给你发脾气，你去找她吧，要不，我把你送到她家去。”

老妈也不示弱，对姐姐说：“她就是好，从来不像你这样。”

姐姐喜欢抱怨老妈，总说老妈事情多，爱唠叨，挑剔。可在我看来，老妈还行，人老了就得哄着来，像孩子一样，好在老妈没糊涂，什么都能听懂，她之所以对姐姐使小性子，也是对姐姐的暴脾气的一种反抗，同时更是对姐姐的亲近。

老妈对我始终有距离感，从小就是这样，我也不怎么粘她，回到家我们娘三，总是她和姐姐说贴心话的时候多，姐姐在哪她跟在哪，打比方说姐姐在厨房洗碗或者做饭，她一定是在厨房里面跟着帮忙，不管是帮什么忙，或者是聊天。而我不管做什么，老妈从来不守在我身边，也不过来帮忙，最多会很客气地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