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晏霆看他:“什么?”

暗九只得说:“荷花香扑鼻。”

何晏霆太阳穴突突的跳,倒忘了这回事儿了,便说:“津带拿来。”

“备马车,速速入宫。”

暗五点头:“是,殿下。”

刚坐上马车,何晏霆就闭上了眼睛,倚靠在一侧的车壁上,暗九垂着脑袋,本想着二殿下讨封去封地,他和暗七跟着何晏霆离开京城,现在暗七还在成渝那里,成渝一直不肯交人。

暗九垂头丧气:“以后日子肯定又不好过了”

何晏霆睁开眼:“日子何时好过了,生在帝王家就是这样,父疑子诈、兄弟相残。”

暗九又开始叹气:“东宫太子的母族是威将军一派,驻守边陲多年,早已秉功自傲,现下猛地失去太子这一根基,以后还不一定会出什么幺蛾子呢?”

何晏霆说:“不是还有十三皇子么?魏答应给皇上生的小儿子,魏答应是前些年威将军从滇西寻来的。”

“他个成精了的狐狸,早给自己又铺了一条路了。”

暗九睁大眼睛:“可魏答应当时我们查过的,怎么没查出来?”

何晏霆挑眉:“老四在这里面起了一点作用。”

暗九抬头说:“四殿下怎么和太子母族勾连上了?要不要属下去查一查。”

何晏霆摇摇头:“不必了,容易打草惊蛇。”

刚一下车,大老远就看见熟悉的身影,那人身量修长,比前几日更瘦了。

暗九说:“殿下,那不是臧将军么?”

何晏霆看到了月光下的臧暨笙和榕膺,两人面对面站着。

榕膺对臧暨笙说:“好些了么?”

臧暨笙疲惫的说:“总是嗜睡、疲倦、没有精神,只能吃酸的,吃别的就会吐,尤其不能闻油腻的,靠近一点都不能。”

榕膺问他:“还有其他的症状么?”

臧暨笙摇摇头:“暂时没有了。”

榕膺对他说:“怀孕的人就容易这样。”

“多走走路,别老是闷在房间里不出去。”

臧暨笙点头:“嗯。”

月光如一泓水,倾泻在两人身上,将他们照的极其耀眼,臧暨笙看着榕膺的眸子都亮起如星子:“司丞大人,近来好么?”

榕膺面对臧暨笙的时候总是不敢和他对视:“嗯。”

臧暨笙看着榕膺羞红的脸颊,自己莫名的也脸红了,他沉声说:“若是空暇,就多来宰相府看看清儿。”

哑声:“也看看我。”

榕膺猛地抬眼:“将军。”

臧暨笙盯着榕膺:“不愿意么?”

榕膺拼命的点头:“奴婢愿意的。”

何晏霆很难形容现在的心情,阿笙怀孕了,阿笙喜欢榕膺,阿笙现在一个人待产,竟然没有告诉他。

心脏酸涩。

暗九看着何晏霆的脸色不好便说:“大人您怎么了?”

何晏霆念念的说:“怀孕了?”

暗九一头雾水:“啊?谁啊?”

“别问太多。”

何晏霆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有了一个孩儿,还在阿笙的肚子里,他做梦都没想到。

暗九看着何晏霆微微勾起的唇瓣:“殿下您怎么笑了?”

何晏霆笑着说:“本王高兴。”

他朝暗九朝朝手:“过来。”

暗九走过去:“怎么了殿下。”

何晏霆拍着他的肩膀:“王府中空虚不热闹,本王是不是该娶一位王妃了?”

暗九属实回答:“殿下确实到了该娶妻的年龄了。”

但又好奇:“殿下看上了哪家的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