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爱她的孩子们,所以会觉得孩子们可怜,想给他们更好的、最好的生活。
顺哥儿愣了下,心里微有涟漪,想着他可能也是爱海有田的,所以会变得含蓄,不好意思提及,害怕被看穿,所以言行莽撞,显得刻薄刁蛮。
正因觉得他可怜,才会反思自责,怕他累怕他不好受,也怕给他的不够多。
但顺哥儿又想,应该是爱家人。
娘对他,就是家人的爱。
下午他在院子里干了点活,大哥大嫂回家,没多惊讶,这让他好奇怪。
他找大嫂,大嫂说:“怎么奇怪?我也干活啊。”
他找大哥,大哥说:“咋了?你不能干活啊?”
顺哥儿便觉着他是真的很矫情。
晚饭他跟大嫂一起收拾,饭后海有田和大哥一起洗碗。他又跟大嫂先招呼三个孩子洗脸洗脚,然后各自洗漱回房。
小海还小,夫夫俩就年节有大段的空闲,可以好好陪孩子,夜里都睡一屋。
小海午睡足,夜里玩了会儿,再次睡了,顺哥儿才使唤海有田熄灯。
海有田看着他没动,顺哥儿嘟囔道:“还使唤不动你了。”
然后他掀开被子,要自己去熄灯。
海有田摁住他的手,把被子盖回去,搭在他腿上,问他:“你是不是还在生气?”
顺哥儿没在生气。
海有田点点头,不知信没信,总之顺着说:“那就好,这事犯不着生气,一年到头打不了几回交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就好。下回过去,我什么都不干了,坐家里当大老爷。我可是有夫郎撑腰的人。”
顺哥儿压不住嘴角,莫名想笑。
他问海有田:“你觉得我有没有欺负你?”
海有田盯着他的眼睛,在他唇上亲了下。
夫夫关系真是奇妙。在相看时,他比顺哥儿羞涩。成亲后很长一段时间,也是他经常红着脸,这也不好意思,那也羞答答。
时日久了,他习惯了。也因比顺哥儿年长几岁,各方面适应快,会摸脾气会哄人了,顺哥儿反而像新婚不久似的,迟钝地害羞着、扭捏着。
他不觉得这是欺负,如果要找个词,应该是趣味、情趣。
顺哥儿比他晚两年走上这条心路,他刚好足够成熟,可以全都接住,陪他一起度过这段让人牵挂让人难舍的情路。
或许一年,或许三年五年,等顺哥儿也“长大”,他们再回首看来,不会遗憾就好。
他说:“不知道你欺负没有,我挺喜欢你的,你对我咋样都行。”
顺哥儿憋不住笑了,怕吵醒小海,捂着嘴巴,笑得一颤一颤的。
哎!算了,不想了!
家里这么多人,他要是做错了,会有人告诉他的!
他再次使唤海有田,“快把灯吹灭,我要睡觉了。”
海有田这回听话灭了灯,夫夫俩之间隔着一个小海,在黑夜里聊着天。
顺哥儿问他:“你看孩子取什么大名好?”
海有田没几分学问,取不来太有含义的名字。
要让他说,得搭着小麦和壮壮大名来,要取三个字的名字。
家里有了近山、万里,小海可以取个跟路途有关的名字。
顺哥儿说:“那叫什么?肯定不能叫路近了,叫路远啊?”
海有田问:“为什么不用途字?”
顺哥儿直白道:“我就知道前途、路途,这两个听着好随意。”
海有田想了想,途和路差不多的意思,上路都想平安、顺遂,顺哥儿的名字占了“顺”字,那组词,叫途安也行。
顺哥儿说:“不好,安哥哥的名字有‘安’字,郝师傅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