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是郎中,也不会接生,我最大用处不是坐在家里干瞪眼。从你怀孩子开始,我就算着时日,我还一天天的往前数过,我一定来得及回来。赶考这件事,我们早就聊过,我知道三年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我不会让你熬过怀胎十月后,又因为我再等三年,才得到一个小小的庇护,敢到外头闯一闯。
“你之前总说我们俩都是有事业要做的人,我会把我的事情做好。你也一定不能逞强,有事要会麻烦人,你好了,我就好了。”
他真是变了许多,尤其是年底这阵子,每天都有些变化。
陆杨知道是为什么。谢岩聪明,跟他说一件事,他都能想到书上提及的典故,他知道历史上曾经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以前他教谢岩,谢岩一点就透,很聪明。现在换了个更厉害的老师教他,那些刻在记忆里的篇章,都慢慢消化成经验,只等着在前行路上,一件件实践。
谢岩又跟他说下棋的事。他现在陪师父下棋,能学到的东西很少,最初的经验才最深刻。
在他们前行的路上,哪怕他们不去主动招惹,没有去惹是生非,更别提得罪什么人,也会迎来莫名其妙的阻碍。可能是天灾,也可能是被波及。总之,越想成就一件事,越会有意想不到的意外发生。
他知道他的目标是什么,他会去赶考的,不会在意途中的“意外”。
但他说完以后,表情没有放松,眉头皱得更紧了。
陆杨抓着他的手捏了捏,问他在想什么。
谢岩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