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里面守着,而是带着二黄在不远处蹲守、观察。
二田对安全屋不熟悉,醒来以后,还以为他是在畜棚。
他揉着脖子,耸耸肩膀,被打的痛感还在,他心里骂了两句,嘴上不敢声张他怕黎峰听见。
他顺着门缝的一丝光亮,过来打开了安全屋的门,眼前密集的林木,和直到初冬都厚实的草丛,让二田当场愣在了原地。他毫不犹豫把门关上了。
没过一会儿,他又打开一道门缝,由轻到重的喊了几声“大哥”。没有任何回应。
二田两腿发软,又说了些认错、知错的话,依然没有任何回应。
二田后撤,躲回了安全屋。
他想着,他大哥再心狠,不至于要他死在山上。
可他从白天等到晚上,外头静谧得像是无人踏足的深山。
这里怎么会连个捡菌子采药的人都没有?二田感到恐惧。
这天夜里,他隔着安全屋的门,贴着门缝焦急又无助的喊了很多声“大哥”“有人吗”“救命”。
他在沉寂的夜色里,想起来山林里不能发出太大的动静,这会引来捕猎者。他不敢再发出声音。
很显然,是他大哥把他放到安全屋的。
如果想要他活命,就会来接他。如果不想,他叫破喉咙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