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间铺面小一些,正好是街拐角的铺面,地段极好。
相比铺面而言,更像是个小屋子。大堂里摆了一桌,进门就是。开了窗口,能在这里卖些包子馒头。
绕到后院,则是灶屋和房间。房里也是通铺,更小一点,最多睡两个人。
这间小铺子,因地段原因,年租要二十八两银子。
陆柳跟他讲价,“地段再好又怎样?这么小,进来两个人都挤得慌。饭点才多久?等他们吃完,客人们早都去别家吃完了,一天能招呼几个客人?我们商号还指着你找铺面,你竟然拿这点小铺子,报这么高的价,太过分了!”
海有田让他再看看大铺面,“那个大,配得上你们商号!开个大饭馆,气派!”
陆柳不看。那么大的铺子,把人累坏了。
他说:“没钱,我想租便宜点的。你那个大铺子,能二十五两租给我吗?”
海有田连连摇头,这个是真租不了。
小铺子的价格,压一压,二十五两银子差不多。
陆柳说:“这点小,你好意思要我二十五两银子?我卖什么东西能卖出二十五两银子?把我卖了。”
海有田可不敢要他,还想张口,又听顺哥儿说:“我家杨哥哥还要找你租作坊和书斋的铺面,你想好再说。”
海有田露出为难表情,陆柳又说:“我们还有两家亲人要搬来,你看巷子里空出了多少人家?年底给你填满两三户,你还差我这几两银子?”
海有田说:“你们到时就会说都照顾我这么多生意了,我更不能开价了。”
陆柳想笑,瞪大眼睛藏住笑,说:“好哇,照顾你生意,还落你埋怨了?那我换个人。”
海有田也瞪眼了,“你怎么跟你哥哥说话一样一样的!?”
上回陆杨也说换人来谈。
陆柳问他行不行,海有田问:“多少两?”
陆柳比个“二”,半天没动作了。
海有田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二十两?!”
陆柳“嗯嗯”应声。
海有田说什么都不答应。
二十两银子,他吃什么、喝什么?契据拿回去,管事都要揍他!
陆柳让他讲价。
海有田要二十五两银子。
陆柳只肯给二十一两银子。
海有田再降价到二十四两银子。
陆柳坚持给二十一两银子。
今天没谈拢,陆柳带顺哥儿回家。
海有田惦记着这事,一路跟他们回来,把附近的空房子转悠了一遍,清点了数量,记了大小,又找陆柳问,“你们还要租几间屋子?”
陆柳唉声叹气,“铺子都租不下来,一群人连个营生都没有,哪能来府城讨生活?不租了!”
海有田急得抓头发,没松口,也没走,就在门前蹲着,说要等黎峰回来。
顺哥儿给他拿了只小凳子坐,陈桂枝出来,给他倒碗热茶,搭话聊了几句。
比如牙行还做什么,听说他们牙行还跟媒人有联络,更是上心。
“你们怎么还跟媒人熟悉?”陈桂枝问。
海有田说:“有些高门大户的夫郎媳妇不方便出来,家里要买丫头小厮的,也会找媒人的。这些媒人不光是说亲,有些还帮着牵线,下乡去买些穷人家的孩子。有些媒人在乡下有亲戚、熟人,就能请人寻摸一番。没合适的,就到牙行问问。”
陈桂枝恍然,再问他:“那媒人给人说亲又是怎样的?”
海有田想了想,给她说个大实话。
“婶子,你们是外地来的,真想说亲,您听我的,去找官媒,多拿几个人的名字八字,私下打听打听。私媒不好,手里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