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行,那就直接定做个推车,满车都要给他雕出“靠山吃山”的招牌。
除此之外,簸箕也要改。
他打算再做几面稍差点的幌子,照着簸箕的大小做,做圆幌子,放到簸箕里铺上。这是巧思,上头有货,没几个客人看得见。但看见的客人,肯定会惊讶。惊讶就会记得,记得他们商号,就有可能成为回头客。
这两样办完,陆杨就侧头问黎峰:“你跟洪管事熟到什么程度?他能允许我们在这儿竖个旗子吗?”
黎峰问:“多高的旗子?”
陆杨说:“不算高,一丈都没有。”
黎峰:“……”
这也太高了。
他不能确定,他会去问问。
陆杨不勉强:“能办成最好,我看别家不一定有这个关系,我们要是能竖起旗子,才是真拉风。搞不了旗子,就再定做几身马褂,都照着幌子的样式来。要红底的。叫卖不碍事,这样也显眼。”
先被人看见了,才有后头的生意。
满铺子的人,都给听得一愣一愣的。
他们早听说过陆杨,知道干菌生意是他起头的,还没见过他做生意。
这才来铺子里,风风火火一顿整。事情还没办妥,他们也没见成效,因陆杨笃定自信的神态,让他们都没二话。
等他们散了,陆杨到外头守摊子看看客流量,黎峰跟他一起。
陆杨奇怪道:“你怎么也这么听话?你没意见吗?”
黎峰又不是傻子,“我做生意不如你,做什么要跟你唱反调?”
这话中听。
陆杨跟他说:“阿岩说的那些事,你心里有数就行,不用时时记挂。我们现在就是小鱼小虾。码头平常没大事,各家生意顺当。你看那个药贩子,谁招惹他?都好好的。”
黎峰说:“这事我要再打听打听,另一件事才难办。”
黎峰说着,顿了顿。
陆杨看他半天没开口,给他面子,搭着问了一句。黎峰接了台阶,还没开口。陆杨就不耐烦了:“挺大个人,话都不会说。”
黎峰皱眉:“谁不会说话?你男人才不会说话。”
陆杨哼哼笑道:“我家状元郎比你会说话,你瞅瞅你那样。”
黎峰看向别处,深呼吸数次,全当没听见了,把陆杨当男人看,跟他说:“附近暗门子多,我把手下兄弟管得紧。顶不住一日日的叫唤,长期在这个环境里待着,时日久了,他们习以为常,哪天步子顺拐,进了哪扇门,我都不知道。”
陆杨最烦男人搞这些事,没脸的下流货。
他笑道:“简单,搞点药,让他们硬不起来,那就是太监逛青.楼,有心无力。”
黎峰:“……”
他忍不了了,“你别顶着这张脸说这种话。”
陆杨:“……”
“你有病吧!”
各怼一句,他俩望向别处,过了会儿,自动跳过这个话题,继续说事。
陆杨说:“这件事很好办,等你们在府城安家后,山寨的人不要留。他们完全不用在这里留那么久。送完货立马回去。山寨那么多人,要雨露均沾。比如说十人一队,那么用六个老人带动四个新人,跑几趟都熟悉了,再一队队的轮换,这样对码头的事就没法适应习惯。
“他们在府城期间,谁离队擅自行动,以后再不请他,也不收他们家的山货。减少他们在府城的停留时间后,还需要有监督。送货的人里面,得有刚正不阿的人,或者是互相看不惯的人。
“这之外,则是银钱管控。到府城,不给工钱。他们顺利出城,你才签字,他们带着字据,回山寨里结算工钱。”
各家要在府城捎带什么东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