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着夫郎的想法走,陆杨都说了要匀几亩出去,他自然也说匀地。

陆二保问他为什么,谢岩就露出一副呆样。

这表情在两个爹看来,并不是呆滞,而是一种平淡、平静,就是没什么表情,又算不上冷漠。

王丰年见状,问他:“怎么呢?很难说吗?”

陆杨不救场,往石板上放红薯片烤。

他这些年吃多了红薯,闻着味儿胃里就难受,但在农家,红薯是相当重要的主食。

他顺手烤烤,大家都能吃。

谢岩眼神求助无效,只好自己说。

种地是挣不了钱的,勉强糊口而已,但旱涝保收的,是个退路。旁的事情再怎么变化,土地就在那里。这是根子,是安全感。

养猪肯定是挣钱的,但养猪跟种田一样,数量少了,两头都不用指望。猪会生病,有概率养死。

人的精力有限,需要取舍。

谢岩把两边的优劣都说了,然后道:“俗话说,鸡蛋不能放一个篮子里,我们要么匀个几亩地出去,空的时间拿来养猪?两头有保障。”

陆二保问他:“匀几亩呢?”

谢岩都不知道陆家有几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