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给我挣回来。”
谢岩叹气。
这才是真正的猴年马月。
马车再往前走一段,陆杨就不大舒服了。
有些恶心,也有些头晕。他闭上眼睛,靠着歇会儿才好。
马车继续往前,他话逐渐变少,谢岩怕他歪着脑袋不舒服,就拿毯子铺马车底部,他坐地上,让陆杨趴他身上眯会儿。
乌平之就坐位置上,两腿都抬到窄窄的座位上。也是闭目养神。
第一回休息,陆杨没胃口,只下来散步,活动筋骨,大口吸气,让憋闷的胸口换换气。
他们才出发,可以啃啃干粮,不用生火。
马车比骡子车快,在后面的书生们比他们晚来。
再次上路,还是一起出发,没一会儿,又把人甩在身后了。
谢岩说对乌平之说大实话:“你这样,不算与他们同行。”
乌平之哼笑一声,并不回答。
谢岩努力琢磨了一下:“哦,你没有把他们当朋友。”
乌平之便道:“你以为他们看得上我?”
谢岩觉着乌平之挺好的,是个大好人,性格好,出手也阔绰,说话都中听,是个讨喜的人。
他如此说来,乌平之朝他拱手:“算你识货。”
谢岩没再言语,又一次想到他为陆杨求药那回,他俩说过的话。
他们这种人,一定要努力考出功名才行。
他知道要考出功名,但一直没懂他们这种人,是哪种人。
提个看不上,谢岩再思及这两年的苦难,慢慢明白了。
商人铜臭味不讨喜,穷人的穷酸味一样不讨喜。人穷,走不了太远的路。人富,没有护住家财的本事,走出去是海阔天空还是屠宰场,也未可知。
功名二字,他入世越深,越是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