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家兄弟对陆杨来说,与亲戚无异。但离得远,平常往来不便,过年过节还有寿辰一定不能忘。
常说三节两寿,照着这个来,大多关系都能维系住。
具体定礼单,又是一门学问。
陆杨其实也不会多少,从前家里这些事,是陈老爹来定,他搭着学。陈老爹太抠门,他很多东西都学歪了,后来跟别人聊天,听他们说这个讲那个,才知道许多不合礼数的地方。
礼数是要花钱的,陆杨缺实践。等下还是照着市井常见的礼来备,吃喝是好的选择,谁家都喜欢吃的。
他俩叽叽咕咕,陆林也搭着听。
心说这柳哥儿真是不一样了,从前没跟他玩,不知道他闷在家里憋出这一身好本事。
可是憋家里,哪能学来本事?奇了怪了。
陆杨是背对着傻柱,面对着官道,能看见后面的路况。
他远远看见一辆骡子车驶来,很面熟。是陈老爹。
陆杨再不说话,脱了棉衣,屈身躺到谢岩腿上,棉衣把他上身盖得严实,他还把手套摘了,不嫌脏,两只手套遮住他整张脸,就露出一道缝隙,让鼻子能呼吸。
他说:“累了,我睡会儿,到铺子里再叫我。”
谢岩没多想,怕他着凉,给他把棉衣掖严实。
陆林看呆了,叫他起来:“路上风大,这四处都透风,你这样眯会儿,到铺子里指定生病!”
陆杨知道,他开口催傻柱:“走快点,我冻病了,就找你拿医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