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律师又继续道:“我看过?被警察缴获的那批衣服,上面的手工图案是某家大品牌的专利。你们侵犯了?著作权,如?果小打小闹,别人不会放在眼里。”
何律师说着看了?三人一眼,“你们那批货在海市销量如?何,你们自己也清楚。现在的情况就是一批货出事,连带着其他的货也受牵连,毕竟你们没有一件是原创,让人抓住把柄很容易。”
是啊,他们每天都在统计算账,没人比他们更清楚了?。
自从杂志上看到那批手工图案的款式,一投入到新天地的名牌店就受到了?极大的欢迎。
价格自然也水涨船高,于是他们便加量生产。
季恺城又问:“我们现在是怎么处罚?”
何律师:“工厂铺子停业,然后罚款赔偿,到时?法院会下通知。”
刘大飞看着他们三个垂头丧气,便宽慰道:“哎呀没事,人出来就好了?,该赔赔,该罚款就把罚款交了?,这回就当吸取了?教训,以后咱们多慎重点。”
事已至此?,许睿他们三个虽心?疼事业,但人总算是全都平安出来了?,大不了?从头再来。
何律师是开着工厂的皮卡车载着刘大飞过?来的,许睿他们在拘留所里精神压抑了?多天,现在是该好好回去休息。
然而季恺城正要爬上皮卡车时?,忽然意识到不对劲,他朝身后的铁门扫了?一圈。
问道:“陈默呢?”
许睿和宋崎也朝铁门看过?去。
从拘留所出来到现在,紧绷的神经松懈后三人才腾出脑子反应过?来。
“陈默呢?”
许睿问,宋崎也问:“大飞哥,陈默还?没出来吗?”
面对三人投来的目光,何律师和刘大飞欲言又止。
这时?三人已然从对面俩人闪烁的眼神中发?觉不对劲了?。
明明站在夏日艳阳下,身上却陡然迸出冷涔涔的寒意。
“陈默… …”季恺城脸色凝重看向?何律师,他喉结微微滚动,“他怎么了?… …”
许睿盯着拘留所紧闭的铁门,脸上刷地血色尽褪。
他按捺住胸腔内呼之欲出的心?跳,哆嗦着嘴唇问:“陈默呢?”
何律师叹气说这几天的审讯,他们四个全都主动揽责。
可陈默是法人。
当初他们创业,陈默投资大,于是顺理成章作为第一股东。而后开铺子办厂,几人也没重新分配股份。
他们风雨同舟一步一步走来,无?所谓谁多谁少?,不过?许睿他们三个感?激他那时?倾尽家财的义气,所以营业执照上是他的名字。
可没想到,最终那份情谊却将陈默推向?禁锢他的囚笼。
七八月强烈的阳光下,许睿只觉一阵恍惚,指尖颤抖得?不由?控制。
“他… …他会怎么样?”
看着三人苍白的脸,何律师缓了?几秒才慢慢说出。
“判刑。”
… … … …
回到工厂已经过?去了?一天,往日热闹的缝纫机声?再也听不见。法院的通知下来了?,服装厂,小商品城以及新天地的铺子都将被查封。
整座厂房死气沉沉,季恺城看着员工们一个个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中不是滋味。
这个厂子对于他们任何一人而言,就像是亲手铸造的大家庭,即便被摧毁,他们也不舍离去。
然而季恺城如?今束手无?策,甚至不忍面对他们的眼神。
“叭叭… …”亿万拉着他的手,眼睛看着走廊尽头紧闭的房门。
工厂的变故,压抑的气氛。连这个一岁多的小孩也察觉到了?,他听话许多,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