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的触手卷住所有机械臂,空出来的右手向斜上方猛地一拳打过去,打在钟表的外壳上。
它的摆钟头一阵混乱的摆动,外壳凹陷。
医生尖啸着:“他被治愈了!你也被治愈”
“治愈你爹个脑袋。”又是凶狠的一拳。
阿妮很少骂人,她说脏话的时候就是真的生气。生物装甲跟坚硬的合成金属擦出剧烈的火花,火花闪亮的同时弥漫出一股飘动的硝烟,她没有表情地把校医打倒在地,膝盖砰地一声顶在它坚固的躯体声。
无数的钟表摆动声。
无尽的秒针滴答声。
她的情绪一点点被周围催眠的响声吞噬,从恐惧吞噬到了喜悦,催眠的暗示包裹住周围的空间,一切都变得扭曲起来。
但阿妮专注地掐住钟表头的脖子,在愈发刺耳的尖啸声一拳又一拳的打进它脸上的玻璃罩,极为坚固的特质玻璃好像根本不会坏一样
“你太叛逆了!你太叛逆了!”医生咆哮着,“你违反校规!”
又是一拳,她猛地击碎了玻璃的表层,看到医生的“脸”被皲裂的冰晶裂纹布满。
阿妮冷冰冰地笑了一声,她的触手已经不再管那些小机械臂里,而是死死地控制住它极度愤怒着要挣扎的身体。
小机械臂攻击着她的脊背,但切割的金属连作战服的表皮都攻不破。简单的激光完全无法破防,只有某一个机械臂开始蓄能时,她才会分出一条触手控制住它。
“故意伤害是自愿啊,”她对着钟表头重复这句话,咧开嘴,“那你不是不小心摔倒了吗?这也怪我,我可是远近闻名乐于助人的好学生。”
“你疯了!!”
催眠的钟表声几乎要吞噬整个世界,有几条触手的副脑被影响到了,有些软绵绵地发愣,
但也是因为阿妮每条触手都具备副脑,想要催眠她难度非常大。阿妮毫不顾忌摆锤的震动侵入她的另一种情绪,将忧伤的情绪也一并吞入。
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