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变成了色心。
“要我重新灌进去一遍吗?”阿妮说。
麟握着他的指节猛然收拢,耳根一路烧红到脖颈,他薄唇微启,喉结艰涩地滚动,几乎低不可闻地说了句:“别闹了……”
他在实验室几次忽然失神,都是因为她。
这大概是麟成为研究员以来,在工作时间最心不在焉的几天。哪怕是之前病到发烧咳嗽,虚弱至极时,他也没有像现在一样连走路都非常紧张。
明明身体见好。
明明地面平整。
却好像还踩在玻璃碎片一样,忐忑,畏惧,担惊受怕。
不过就像阿妮说得那样,卵子舒服了很多。他再度抚摸小腹时,会感觉到对方柔软而兴奋的反馈,还有腹腔里隐隐的鼓胀和酸涩,容纳着孩子的孕囊位置,只要轻微一碰,就能感觉到指下细腻的皮肉轻微抽动。
他就会更加紧张。
今天起码有好几位同事见到他时,询问他是不是发烧得更严重了,问他要不要休息。麟将下唇咬得微肿了,才蓦然回过神,说不用,他很好。
“我才没有在闹你呢。”阿妮低头轻吻他的脖颈,唇瓣压在鲛人精致的喉结上,感觉到对方紧绷匆促地吞咽,她低语道,“我是说正经事。”
“……不要。”他被逼着正面回答,“我好不容易才适应,那个装置……的形状。”
阿妮顿了顿,回忆起那是一个柔软的球体,她放进去之前改造过,能记录麟的身体状况,勉强算是一种医疗器械。她蹭了蹭老师的唇角,故意道:“好吧,已经跟老师的身体一个温度了,你更喜欢它”
麟的珊瑚耳泛起粉色,他避开阿妮的视线,好不容易才说出:“没有,没……我不喜欢它。”
阿妮碰了一下他的唇,抬手捧着他的脸颊,指腹跟对方侧颊的弧度相贴。她看着麟,道:“你喜欢我。”
麟吸了口气,轻声喃喃:“喜欢你。”
阿妮马上吻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