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时还挺严重的,辛妍为此休学了好几个月。不过,毕业之后我又见过辛妍一次,那个时候她状态还不错。”
“辛远现在在哪里?”江晓问。
廖勇似是有苦难言:“幸远是专职司机,他们说辛远利用职务之便,用公司的车私下牟利,判了两年多,刚刚出来,但我想那应该是栽赃嫁祸。辛妍这孩子的家教很好,他哥哥应该也差不到那里去,我不觉得辛远会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他们……?”
“闹事的人。”廖勇又不敢把话讲得太清楚,“我只是猜测,没有证据。”
江晓和方敬言互相看了对方一眼:“这段视频我们需要带回去做进一步分析。”
“可以,我把视频导出来给你们。”说着,廖勇坐到了电脑前一阵捣鼓,“好了。”廖勇站起来的时候,腿脚一软。
方敬言上前服了一把:“小心。”
“谢谢。”廖勇连连致谢。
江晓和方敬言达成了共识,所有死者的共同点找到了,他们都围绕着这个叫辛妍的女孩如果是报复,应该从辛妍身边的人开始查。
回刑侦队的路上,江晓反复翻看着手上的资料,紧锁的眉头从未舒展过。方敬言时不时地看向江晓:“你想到了什么?”
江晓翻到打上标签的那一页,下意识地挠了挠脖子:“凶手没有拿走他们的身份证件,是想让警方第一时间发现死者的身份,其实只要稍微深挖一下信息,就很容易找到辛妍这个人。有没有一种可能,凶手就是想让我们查到这几个人的关系。”
方敬言按下江晓的手:“别挠。会留疤。”
“大概是要下雨了。”江晓揉了揉脖子,看向车窗外的阴沉。
“你怀疑辛远?”
“目前看来不排除犯罪可能。”江晓反手托着下颚,心里五味杂陈,眼眸垂了下来:“毕竟,辛妍死于抑郁症……我之前参加过一次心理讲座,听说抑郁症自杀的行为往往发生在疾病好转的时候,真正的重症患者往往并不具备自杀的能力。从某种角度来说,哥哥会不会憎恨造成妹妹自杀的罪魁祸首?”
方敬言沉默不语,江晓回过头来:“你有别的看法?”
“如果是辛远,那么我提出的侧写方向是有偏差的,而且我们也无法解释邓永学、虞子衿、楼红为什么会死?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高学历或者是和死者具有类似的社会价值,熟人,身形精壮高大……”江晓一筹莫展,“条件并不是完全符合。”
方敬言抬起转向灯:“现在离下班时间还早。去一次辛远家吧。”
两人说走久就走,一个小时后到了辛远家。辛家在市区的一处老式住宅社区里,整片街区疏于管理,沾满泥水的垃圾零散地堆积在道路两侧,马路牙子上摆满了三轮车拖着的蔬果鸡禽,摆摊的小贩正用嗓门招揽生意,像是谁喊得响声音就是谁的。
“5 号楼,501 室。”方敬言看着手机上的地址找到了一扇仅能容纳单人通过的防盗门,顺着陡峭的楼梯爬到 5 楼,辛远家门上破了角的“福”字映入眼帘。
敲了好几下,屋内的人才慢吞吞地打开了泛黄的木门:“找谁?”隔着被网纱包裹的铁门,男人语气生硬地说。
“辛远,我们是警察。”江晓亮出自己的证件。
“哦,回访啊。”辛远见怪不怪,大方地打开第二道门,说着便跛着脚朝厨房走去,“上周不是来过了吗?怎么,我上你们重点关注名单了?”他拿起水槽里的青菜,“我现在找了一份兼职工作,也算是有收入,情绪良好思想端正,你们不用对我这么上心。”
“我们不是司法局回访刑满释放人员的。”
“什么?”江晓话音刚落,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