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用饭,饭后徐老夫人开了话匣子,一股脑将自己年少时的风流韵事说与徐芷,关键时刻,更是眉飞色舞,比划着动作恨不得将当时的情景重新演绎出来。
临近日中时分,徐老夫人准备午睡,徐芷告退离开。
离开时,徐芷想起什么,往回走了几步,赶在徐老夫人进入里屋前问道:“祖母,芷儿院子里缺了几个人,祖母能匀个人过去吗?”
徐老夫人一口拒绝,半开玩笑半认真地答道:“你院子的人自然由你挑选,没有道理从我这里调人过去。”
徐芷被看穿心思,羞愧地福了福身退下。
红香一直等在门外,见徐芷出来,急急地凑上去,按捺着性子,等到出了老夫人的院子,这才开口问道:“小姐,老夫人那边怎么样?”
徐芷先是笑,想到徐老夫人最后说的那句,一点点敛起笑容,“老夫人是个有智慧的。”
待回了院子,徐芷第一件事便是问徐菱的消息,正好许嬷嬷刚探完消息,风风火火掀帘子进了屋。
“这个月初一,钱候府家的舅姥太带着表少爷亲自到候府探望老夫人,去园子里的时候碰上了三小姐!当时三小姐丢了手帕,还是表少爷亲自捡起来递给三小姐!”
许嬷嬷力求逼真,亲自演上一回,俏生生地模仿徐菱当时的神情,仿佛置身其境一般,连红香都被逗乐了。
徐芷嘴角一勾,原来是园中偶遇生奇缘呐,好一出春心荡漾的戏文。
怪不得徐菱上赶着讨好老夫人,竟然是看上了钱家的表少爷,当今钱候府的嫡长子钱初。
钱家是老夫人的娘家,钱老侯爷是老夫人的嫡亲哥哥,当年娶了老夫人的手帕交宋氏,生了个儿子,也就是当今的钱侯爷。钱侯爷娶的是当今一品大将军的胞妹刘氏,生的嫡长子便是钱初。
按辈分,徐芷得称钱初一声“表哥”。这位表哥,性子清贵,天资聪颖,不到十八岁便中了探花,钱家本指望着这位世子振兴家业,无奈钱初不爱弄权绕势,进翰林院做了个从五品侍讲。
徐菱想让老夫人搭线,成全自己的婚事,这才不惜花重金买来南海珍珠。只不过依老夫人那样的性子,送一盒南海珍珠当真侮辱了她。
徐候府家的老夫人,什么都不缺,怎么会巴巴地想要一盒珍珠呢?
徐芷将案上的《西厢记》合起,扔到红香怀中,“将这书收起来,以后都不要再拿出来。”
哪有那么多奇缘,到头来不过是一厢情愿撞得头破血流。
另一头,徐姜氏忙里忙外,徐菱天天上赶着献殷勤,每日往老夫人住所唱完了戏,就到徐姜氏房里坐着,什么都不做,就一个劲地见缝插针赞美徐姜氏。
徐姜氏不耐烦,找了借口打发徐菱。前几次还管用,次数多了,徐菱察觉出来,汪着泪水说出自己的烦恼。
现在要讨好老夫人就两个人,徐菱和徐芷。徐菱担心徐芷超过自己,更获老夫人青睐。徐菱认为此次寿礼是关键,但又不好意思与徐姜氏说自己讨好老夫人的目的,于是找了由头说担心徐芷抢了徐姜氏的风头。
徐姜氏当即停下手里的账本,此次寿宴她费尽心思,无非就是想夺人眼球证明自己才是候府真正的女主人。她倒真没想过被人抢风头的可能性。徐姜氏凝视徐菱,看了许久终是说道:“三妹妹,你为何觉得二妹妹会抢尽风头呢?”
她还没那么傻,被人当抢使。
徐菱见徐姜氏上了心,便道:“那日我房里的小丫鬟不小心撞倒二姐姐房里的红香,红香手里拿着一大卷书画之类的东西,其中一卷散开,竟是描了金莲花的经文!后来经我打探,二姐姐要在寿宴上献上的礼物就是那些亲手抄写的经文!谁不知道老夫人爱佛,自然十分喜爱佛经,二姐姐这般投巧,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