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嬷嬷答道:“小姐放心,不是每个女子新婚之夜都会落红,是否处子,主要是由丈夫说了算。只要过了钱世子这关,一切都好说。您若是实在不放心,新婚之夜将钱世子灌醉后,偷偷地往白帕子滴几滴血就行。”
徐芷盯着药包,好似抓着一根救命稻草。后日就是正月十五,钱府正式提起亲事后,她的一举一动都得分外小心,不出一丝差错。若要行动,必须得赶在十五之前!
她咽了口唾沫,深呼吸一口,转头吩咐:“嬷嬷,准备好浴桶,我现在就试。”
徐芷坐在浴桶里,将身子完全泡在水里,许嬷嬷蹲在一旁升起小炉子,将石榴皮和生矾和水煎了几遍,滤到小铜盆中,端着递给徐芷。
“小姐,你真要自己来?”
徐芷有些脸红地点头,虽然许嬷嬷与红香都见过她的身子,但是将身子暴露在外人前,她仍然放不开,更别提是要拿这药往私/处灌。
许嬷嬷背过身去,道:“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就问老奴。”
徐芷轻轻应下,用手沾着铜盆里的水,往□泼,药水刚碰到私/处,□便火烧般地疼起来,感觉到嫩肉一点点绞着,她咬着牙,硬着忍着疼痛用药水灌着洗了几遍。
待事情完毕,徐芷将铜盆递给许嬷嬷,额头上因为疼痛涔出了汗珠。“嬷嬷,明日这个时候,再弄一次。”
许嬷嬷听着她略显虚弱的声音,心中疼惜,转过身动作轻柔地将徐芷扶出浴桶,掏出巾帕为她拭去脸上的汗珠。
“小姐受苦了。”
徐芷苍白着脸,挤出一丝笑容道:“只要能够顺利嫁到钱府,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自从她被破身那天起,自从她被徐姜氏狠狠嘲笑那天起,她就发誓,她绝对不要活在别人的利用下!她是个人,她是个自由的人,她懂得反抗懂得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
嫁人是至关重要的一步,她就要逃出这个囚笼,就算前方有刀山火海阻拦,她也要披荆斩棘逃出去!
许嬷嬷拿了一件衣服为徐芷披上,正要安慰两句,突然屋子外传来红香的叫声:“侯爷!您不能进去!小姐现在不方便!”
徐芷脸色一变,徐方为了避嫌从来都没有踏进过睦翠院,难不成发现了什么?
她没有时间多想,甚至来不及将衣服穿好,急急地吩咐许嬷嬷将刚才煎药的痕迹抹掉,又从抽屉掏出香粉往身上擦,试图掩藏身上的刺鼻的药味。
门嘭地一声打开,一双锦靴踏过门槛,金丝滚边的衣袍撩起一角。“大门紧闭又让丫鬟站在门边守着,难道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徐芷僵住,有一种被人当场拿住的恐惧,手里的粉盒不小心摔到地上,一路跌滚。
“我、我在沐浴。”隔着帘子,她看不清徐方的表情,只隐约感到他身上的怒气。这使得她更加紧张,生怕徐方看出什么破绽。
老夫人答应她先将婚事瞒下来,等到正月十五那天再告诉徐方。若是提前被他知道,肯定会像上次那样被他阻拦。
有什么东西抵到鞋头,徐方弯腰捡起来,是刚才徐芷手上掉下来的粉盒。他捏着粉盒,狐疑地探了探屋子四周,开口道:“屋子里有股奇怪的味道。”
徐芷心惊肉颤,手止不住地微微哆嗦,她抓住被襟,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是香粉的味。”
徐方哦了一声,目光透过珠帘探向半坐在榻上的徐芷,仿佛定在那里,久久没有动作。
徐芷深呼吸一口,见他并未有什么行动,尝试将主动权握在自己手上,主动开口说道:“你这样闯进来,外人会起疑心。有什么事情,派人吩咐一声就行。”她想到什么,抿着嘴道:“若是别的事,夜晚让我到竹屋等也可。”
“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