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归位,青青已走到了我面前,“阮馨,找我什么事?”
不知何时,我和青青之间有了浅浅的罅隙,不似当初那般亲密无间,眼下,连见个面都要有事务性的理由了。
“今天考试你为什么不过来?我昨晚还提醒了你的。”
“排练晚了就没去了。”寡淡无味的回答。
“咱们现在还是学生,应该以课业为重,旷课就不说了,你不能连考试都不考吧。”
“放心吧,毕业证会拿到的。”
“青青,和乐手再排一遍,晚上可要靠你了。”后面走来一个剃着光头,黑色毛衣外带灰色马甲,一脸灿笑的男人,亲昵的拍了拍青青的肩膀。
“青青,这是你的朋友,晚上在这一起看下青青的表演吧,给你们免单。”光头男笑呵呵的对我和阳磊说着。
想必这人就是这个酒吧的老板了,青青在这是有多久了,怎会熟络成这样?
“不了,我们回校还有事情,说完话就走了。”阳磊客气的拒绝了。
光头男看阳磊此般坚定不给情面,嘴角的弧度向下拉了拉,转而对着青青,“上班时间私人事情最好放一放,乐手们都在等着呢?青青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吧?”说完客气的对我们说了声再见,扬长而去。
“阮馨,改天再聊,我工作了。”青青说完没等我回她,就摆摆手朝后台走去。
柴勇带给他的伤害怕是此生都难以跨越修复了,未曾想,住院的事情被学生传的沸沸扬扬,所有的版本竟不约而同都是青青和社会上的男人纠缠不清做了第三者被抛弃后做了人流手术,私生活混乱至极,这样的流言更是给了青青致命的一击,被孙娟谩骂逼出宿舍,被同班同学躲瘟神一样的避开,指指点点。
现在的青青,面容像是被层迷雾包裹着,看到她的时候永远是副清漠淡然的样子,好似世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以前的笑颜如花、风生笑语再也无法重现,她的心,究竟是有多少层布幔裹挟着?我真想一层一层的替她拆开。
她的苦,她的累我更希望她能向我诉说发泄出来,而不是现在一味的选择逃课、放弃考试、不去学校给自己逃避的借口,但是我这个作为她密友的人,在她伤心痛苦的时候又做过些什么?
一路上想着关于青青的一切,压抑的难以自持,终于,做了个大胆的决定:我要和青青住一起。
回宿舍收拾衣服的时候,豆蕊打电话要我晚上带她去酒吧玩,在酒店睡了一天的她要出来放放风。想到晚上本来就要去青青的酒吧找她,也就答应了豆蕊。
当我和豆蕊走近酒吧后,青青缓慢轻柔的歌声四散飘荡,整个酒吧内灯光暗魅,散落在角角落落的人都或是握着整瓶酒仰头喝着,或是摇晃着酒杯细细玩味品着,或是在舞台底下摇曳着身姿扭动着,如此撩人又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