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意的只有宋琅空。

但雄虫不这么想,不然他早就醒来了。

一个简简单单的问题被复杂化,最难的不是答题,而是没有人答题。

西亚叹口气,但他还是有努力的方向,主治医生表示宋琅空只是封闭了自己,但还是能够听到外界的声音能够感知的,这就是这句话让西亚下定决心,要将宋琅空带走,他把安全的秘密基地当成了疗养的地方,他想在这里迎接宋琅空的醒来。

但在那之前,还是要推这个雄虫一把,用雄虫喜欢的东西尝试唤醒他。

西亚离开门,确认锁上了以后,来到了小皮箱前。箱子已经被打开了,工工整整放置了一些…私虫物品,不怪叶雄子面红耳赤,换了他,他也羞耻。

指盖圆润的细白手指取出了黑色的止咬器,又箱底摸出一件衣服,白色的蕾丝裙,只有在别墅时才会被雄虫强制换上,一个星期多不见已经有些陌生,上面还带着清洗过的味道,很淡,是宋琅空喜欢的味道,雌虫浅粉色的唇抿了抿,下意识往羽毛床之上看了一眼,没醒。

居然有点庆幸雄虫没醒了。

西亚背过身,一个个解开军装的扣子,他改不了穿军装的习惯,但也愿意为了雄虫穿一些奇怪的衣服。

白色的衬衫滑下,灯光将白腻的后背笼上一层柔软,皮肤是玉白色,只是被衬衫蹭一/蹭,肩头就变成了柔软的粉色。

西亚拽过蕾丝裙,轻轻拢拢地套上,柔软顺滑的布料从后背上瀑布般滑下,勾勒出若隐若现的线条,被白色的外层蕾丝笼罩才褪去了暧昧的氛围。

穿上这条裙子,西亚难为情地锁骨都泛上盈盈的粉色,他又从皮箱里拿出雄虫最喜欢的那条白色的蕾丝眼带绑在手腕上,眼带有些长,轻轻拢拢地绕了两圈,盖在骨节上的那块有轻微的凸起。

就剩一个了,西亚捏起皮箱中最不起眼的项链,这是他特意让叶雄子拿去打磨的,爆炸的滚烫让上面变成了漆黑一片,重新打磨抛光才呈现出最初的模样,上面是工工整整的三个字,抛光店的师傅通晓一点乱七八糟的古文,看到了一瞬间同叶雄子说这是个名字,还挺耳熟。

这时,西亚才明白,一开始宋琅空就想将他刻上自己的名字了。

真的是。

西亚说不出什么,抬手将项链戴上,被割的乱七八糟的铁片垂下,宋琅空三个字正好在雌虫漂亮的粉白色的锁骨之间。

西亚提起脚步,用极轻的力度在羽毛床之上跪行,直到来到宋琅空身边,淡淡的阴影遮盖住了雄虫了面容,让他看起来很乖。

西亚的手指点了点雄虫的眉头,最后轻轻躺到了宋琅空身边,昏迷的雄虫失去了安全感,雌虫捏了捏手心,大胆地向宋琅空的方向挪了一点,他碰到了雄虫的手臂,冰凉凉的温度。

让他的心跟着有点凉。

莫名不喜欢这样。

西亚又向前一点点,最后用手指拽住了宋琅空的手指,明明之前也有十指相扣过,但此时此刻却像是第一次,想把自己全部的温度通过这一点点接触传递给他。

明明是帝国温暖的六月尾巴,宋琅空的皮肤却同寒冬一般凉。

西亚讨厌这种感觉,他用额头贴住了雄虫的肩膀,这是一个寻求安慰的姿势,却给了一个醒不来的小狗。

时间走到了晚上七点。

白色羽毛之上的西亚却睡熟了。

等他再醒来时,耳边响起了丝丝缕缕雨丝落下的声音,看清眼前的场景时他有一瞬间的茫然。

是一幢只有两层的小别墅,建筑风格不同于帝国的科技感,在色彩和造型上都很有韵味,西亚只在关于独特文化的书籍上看过相似的建筑。现在他所在的位置是小鱼塘的旁边,湿漉漉的雨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