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虫,身上的气息真的很好闻。
银发雌虫小动物似的往宋琅空怀里缩,见状宋琅空无声地笑了一下,他保持握住西亚双手的姿势舞动手中的手术刀,刀尖来回滑过原身的皮肤,但都不是什么致命伤。
一些无足轻重的小伤口罢了,也就骗骗雌虫。
但西亚的所作所为他看在眼里,他已经明确雌虫的心意,便不愿再为难他。
恶人什么的,由他来做就好了。
宋琅空朝一旁侧头,目光扫过医疗官,对方兢兢战战地点头,示意雄虫看角落上方的录像器。
仪器正在兢兢业业地工作,里面的画面可以洗清西亚的清白。
宋琅空抱进那个怀中的虫,察觉对方的体温不停降低后,终于决定结束荒唐的一夜。
他带着西亚高高举起手,只听到“噗嗤”一声,哀嚎的原身彻底没了声息。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想到,周密的计划会轻而易举地被毁掉,连带最后一刻的表情都是难以置信。
西亚仔细分辨耳旁的声音,明确是血肉爆炸的动静后松了一口气,他明白这一夜终于结束了。
他安抚地回身抱住雄虫,深深埋进对方伤痕累累的胸膛中,“我们上去吧。”
他熬了一夜,精神紧绷,几乎筋疲力尽,也没有心思查看一个已死之虫。
况且雄虫的手掌紧紧笼罩着他的后脑,阻止他回头,明显是不愿他回头去看的意思。
西亚明悟,心甘情愿地被掌控,顺从被抱进怀中离开了地下室。
只留下观看了一切的医疗虫哆哆嗦嗦地抱紧自己,眼神涣散地抹开自己身上的血滴,靠住旁边的墙壁不敢吭声。
他开始庆幸自己能够在宋琅空手下存活,这简直上天的恩赐。
与此同时,天光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