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荣安侯府内外仆从大约有一百多号人,看着是挺多的,但?是要想一想荣安侯府的院落有多少个、占地?有多广,虽然主子不多,但?是要维护好这?些庭院,都够有的忙的了,甚至于有些院落因为人手不够,如今就荒废在那里,譬如沈江霖现?在居住的“清风苑”,之前只?落了锁,许久不曾有人进出了。

虽然是渣爹要讲排面不愿意卖人,但?是人继续少下去,确实不像样子了,在外人看来就是个守着大宅子的破落户,沈江霖是无所谓人家如何说,但?是渣爹和?魏氏两人,估计就是把脸打肿了,也不愿意担这?个名声。

人的名,树的影。

一旦给人留下这?种印象,确实对两个姐姐说亲事,都难了一些。

很显然,从仆人身上弄不出什么来,但?是整顿一下日益松散的下人,给他们立一立规矩,倒是应当的。

沈江霖看不惯有些下人奴大欺人许久了,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借着今日魏氏来问,他倒刚好有个主意:“儿子是有些想法,只?是若说的不对,母亲还请见谅。”

魏氏来了精神,挥挥手,让他直接说。

“母亲既然已经下达了指令,说了这?个月例要改,那就必须得改,若是被底下人一说就回到了原来,那母亲的威信势必会减弱,以后再说什么他们不乐意的话?,他们那帮子人就会照原样来为难母亲。”

魏氏听?进去了,不住地?点头,这?分析的很对,完全说到了她心坎上,否则她也不必如此为难了。

沈江霖话?锋一转,又道:“只?是两个嬷嬷说的也对,在他们身上也榨不出二?两油水,倒不如趁着这?次机会,改一改以往的月例规则。”

“母亲不是说了月例要砍半么?比如一个大丫鬟一个月原本一吊银子,现?在变成了五百文,这?五百文就叫做底薪,剩下的五百文若是这?个月做的好,无一错漏,那就照常发放,若是有错漏,那便?错一处扣一百文;若是一年十二?月,每月都是拿全额的一吊钱,那到了年底,再另给两个月的月例,若是有一个月被罚了钱,到了年底便?没有这?奖励了。这?里头谁做监管,谁来记录,都要母亲费心筹划,这?样一来,那些人必不能再说母亲有何不好。”

沈江霖这?般说完,魏氏和?沈江云的眼神都亮了起来,沈江云一拍双手,赞叹道:“这?样很是!既没有多发钱,又让他们勤谨些,那些做的好的,年底多发钱,更?是应当。我院子里有两个惫懒婆子,总是使唤不动,若用这?招,估计就能好了。”

魏氏来不及去问沈江云是哪两个婆子,此刻她听?入了神,急着追问:“霖哥儿,你这?主意确实不错,可若是这?般,咱们不仅仅没有节俭下银子,反而可能还多花出去一些,难不成让底下仆人照旧,做主子的自己反而缩衣节食起来,这?成了什么了?”

沈江霖想着,就得主子缩衣节食啊,自己少花点怎么了?只?是这?话?不好当着魏氏的面说。

于是沈江霖换了口吻道:“倒也不尽是如此,儿子知道府中有一处开销,是可省的,也不影响什么,一个月省出个五百两,不成问题。”

五百两!倒是比她费尽心思想到的节省的还多!

然后魏氏便?听?沈江霖说道:“咱们府中有七八个清客,这?些人也不知道究竟是作什么的,成日里哄着父亲开宴设席,包船游湖,这?么些年养在咱们侯府也没做出什么事儿来,若是将他们给清了,不知道母亲每月账上能否多出个五百两来。”

魏氏管着总账,哪里不知道多不多的出来!

何止只?是多五百两!

这?些人一月给他们的月例加起来就要两百两,这?还不算完,他们但?凡有了什么事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