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的场景亦是呆了一呆。

沈初夏见她姨娘居然被制得动弹不?得?,连忙冲过去拉架:“姨娘,你这是作什么?快快放手!”一边说着一边去拉人,但是却并不?是去拉徐姨娘,而是拉住了孙氏钳着徐姨娘的手,姑娘家尖尖的指甲掐过去,疼的孙氏一个哆嗦,立马跟着惨叫起来!

“放肆!都成什么样子了?还不快给我住手!”魏氏疼痛感消散了一些,见底下竟然?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扭打的扭打,劝架的劝架,丫鬟婆子叽叽喳喳、两个姨娘尖声利叫,简直闹得?不?可开交。

魏氏一声怒斥,两个姨娘顿时消停了,分别跪倒在魏氏左右两侧,一个赛一个地哭的伤心?。

魏氏额角直跳,被吵得?脑瓜子嗡嗡作响,刚刚她确实是疼的怒不?可遏,可是见她们两个打的不?可开交,如今头发散乱、衣衫裙子全皱了,像个市井疯婆子似的,魏氏甚至觉得?连多和她们说一句话,都是掉身份的。

等到府医给魏氏验了伤口,连说无碍,又拿出了一瓷瓶的烫伤膏,让丫鬟稍后给魏氏涂抹上便是。

府医走的时候,心?里还嘀咕,到底是富贵人家精贵,这么一点烫伤,一番折腾下来,都快要?好了,还要?他过来看过后开方。

当时府医看的时候,丫鬟早就将帘子放下,府医也看不?真切里头什么情形,就只听到两个女子断断续续的哭声。

总归是是非之地,府医奉上药方后,转头就走。

沈江霖弯腰向魏氏行礼:“母亲,儿子送送何大夫。”

沈江霖将何大夫送出了二门,见四?周清净,才小声道:“何大夫,不?知是否有金疮药,小子想求一罐。”

说着沈江霖从荷包中掏出了二两碎银,塞到了何大夫的手中。

何大夫常年?为沈家人看病,是知道沈江霖在太太跟前的尴尬位置的,刚刚被茶水烫伤的是嫡母,那么求的金疮药恐怕是为了姨娘。

何大夫有些怜悯地看了沈江霖一眼,然?后从药箱中拿出了一罐金疮药:“伤口不?深的话,早晚用药粉敷上两次,伤口不?要?见水,一般用个三日便可结痂。”

沈江霖谢过之后便匆匆赶回花厅,还不?知道魏氏一会儿要?如何发落徐姨娘。

魏氏心?里头是更相信孙氏的,孙氏从小是她的大丫鬟,因为伺候周到、为人细心?,所以才被选中做了陪房,和魏氏一起嫁到了沈家,也因为孙氏足够得?到魏氏信任,魏氏才会在自己怀了身子的时候,抬了孙氏做姨娘,也算是给了孙氏莫大的脸面。

孙氏也是个乖觉的,哪怕做了姨娘,这么多年?在自己跟头依旧伏低做小,只以奴婢自称,有时候甚至还要?亲自上手端茶倒水。魏氏喜欢孙氏梳头的手艺,孙氏经?常还会起个大早,专门来给魏氏梳头。

若说孙氏会有这等坏心?思故意绊倒徐姨娘,把滚烫的茶水往她身上泼,魏氏是怎么都不?信。

瞬间,魏氏就心?里认定?,肯定?是徐姨娘自己没拿稳茶盘,害怕被自己重罚,便将罪过推到了可怜的孙氏头上!

徐姨娘这些时日仗着自己生了霖哥儿,说话做事是有些不?同?以往了,恐怕再不?惩处一番,这徐姨娘就要?飞到她头上去做窝了!

若说魏氏真的就以为徐姨娘胆子大到如此,敢用热茶水泼她?其实魏氏自己心?里也是不?信的。

虽然?魏氏心?里看不?起徐姨娘,但是两人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徐姨娘什么样的人,魏氏还是有数的,她便是有这个贼心?,恐怕也没那个贼胆。

但是,魏氏可管不?着徐姨娘是成心?还是无心?,众目睽睽之下,她泼了自己一身滚烫的茶水之事,可是无法?抵赖的。

本就看徐姨娘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