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在他脑海中一闪而?逝,沈锐皱着眉头?紧盯着沈江霖:“你只需要?在我这里,据实已告便是。”

沈江霖日渐有了底气?,自然不想继续在渣爹面前唯唯诺诺,但是如今尚且还需要?忍耐。

“二月初五,头?一场,试题是……”

在沈锐有些不满的情绪下,沈江霖开始复述他这五场考试中所有的题目,以及他是如何作答的。

一开始沈锐是皱着眉在听,可是听着听着,沈锐的目光中有越来越多的难以置信,到最后,甚至有些目瞪口呆,只能借着喝茶,缓解自己心中的震惊。

这个孩子,他竟然,竟然能将所有的题目,所有当时的作答,全都可以复述出来!

这简直有些可怕了。

原本沈锐只想让他说个大概,可是如今沈锐听下来,他竟是把一切都原原本本地背诵了出来,中间没有任何一点点停顿的地方。

五场科考,距离第一场已经过去十来天了,五场考下来,林林总总三十几道题目,有考核背诵,有考核释义,有考核时文?、策、论、赋、诗,别?说将自己的答案记得一清二楚了,就是把这么多题目都给记全,普通人都很难办到。

沈锐瞬间想到了一个不太可能的可能,他从圈椅上站了起来,快步走到身旁的书架上,抽出了一本《礼运》,这是他们太常寺今年新?编纂的讲礼节演变之?书,尚且还未让书局大规模的刊印,沈江霖更不可能从外头?看过此书。

他随意地翻开了一页,递到沈江霖面前,因为?自己的猜测太过惊人,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霖哥儿,你读一读这页。”

沈江霖一目十行地看过去,然后抬起头?冲着沈锐点了点头?:“我看完了。”

沈江霖看书的速度很快,常人才读一半的速度,他已经看完了全部,沈锐犹自有些不信:“真看完了?”

沈江霖再一次点头?,状似费解地看向沈锐。

沈锐直接将书合上,身子下倾,头?一次与庶子靠的这么近:“霖哥儿,那你可还记得刚刚那页书上的内容?”

沈江霖闻言便开口,将那页《礼运》上的文?字背了出来。

“啪嗒”一声,沈锐手中的《礼运》应声而?落,直接砸到了地上,沈锐也?顾不得捡,他看沈江霖简直就像看一件稀世珍宝一般他这孩子,居然有过目不忘之?能!

那篇文?是他编纂审核的,霖哥儿只是稍稍看一眼,便背的一字不差!

沈锐激动地不能自已,连声道“好”,心中是又愧又悔,家中出了一个天才般的人物?,自己竟然不知,都是那个该死老道,说什?么霖哥儿与自己命格有克,让他疏远了这孩子这么多年。

这是天降文?曲星到他们沈家啊!

沈锐拉着沈江霖坐在自己近前,满脸慈爱地摸了摸沈江霖的脑袋:“霖哥儿,你何时发现自己有这般能耐的?”

“父亲,孩儿一开始读书的时候,还很吃力,后来渐渐地,就觉得读书越来越简单,年纪越长,记忆力就越好,到如今,几乎可以看一遍书,就能背下来。”

沈江霖给出了一个能让沈锐信服的理由。

沈锐再没有不相信沈江霖是靠自己的真才实学取得的案首,莫说沈江霖给出的答案确实作的十分好,就是没那么好,光凭这份本事,就可以压倒那些碌碌庸才。

沈锐最爱少年才子,如今自己儿子就是,看沈江霖的眼神简直柔和无比:“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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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都是一些妒贤嫉能之?辈在胡乱嚼舌根,怀疑你这个十一岁的案首来路不正,你放心,有爹在,定然还你一个公道!”

沈锐是个无理都要?辩三分的人,如今觉得自己都是道理,哪里还顾得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