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后,对魏氏的絮叨有些不耐:“明日去了便知,若是严国公有什么难为?事?要办,我又做不了的,等到?他们靖国公府上下回办事?,你?找个由头回差不多的礼过去就?行了。”
魏氏听?着沈锐这番话有礼,既不失了礼数,又不贸然答应别人不合理的要求,确实是再妥当不过的了。
果然还?得是侯爷做事?周全大方!
魏氏听?话地将东西收了起来,命人列单子造册,归到?了库房里。
魏氏不懂外头的事?情,沈锐心里却已经隐约知道,对方是冲着商户科举之事?而来。
只是他心里头打定主?意,若是严国公那老匹夫讲的事?情太过分,他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想法非常好,但是到?了靖国公府上,却又变成了另外一件事?了。
沈锐有些清高,自认为?自己和那些完全靠祖宗荫蔽的人比起来,自己还?尝试过科举,还?中过秀才,若不是后头出了意外,自己直接被先皇封了官做,或许过几年自己也能?靠自己踏上官途。
再加上太常寺不是热闹衙门,来求他办事?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沈家子嗣不丰,沈锐嫡出的大哥沈风战死沙场之时,并未成亲,所以也就?没有一儿半女?留下,他自己这边前头的妻子难产而亡,只得一个女?儿嫁了出去,魏氏所生只有一个嫡子,其他都是徐姨娘所出,沈家的子嗣实在稀少的可怜。
沈锐的亲子女?,除了出嫁的大女?儿,其他都还?没有成婚,就?连姻亲来往都少。
故而沈家虽然也是老牌勋贵之一,但是与京城中其他几家近年来来往并不密切,到?了靖国公府上,沈锐也是谨言慎行,没有如同在自己府中那般言语无状。
只是这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几杯酒下肚,话匣子打开了,再加上靖国公府作陪的几位少爷一而再再而三地恭维沈锐,严国公则是推说年纪上去了,饮不得太多酒先行退场了。
严国公一走,大厅内气氛顿时一松,沈锐心神也放松了下来。
刚刚严国公有明里暗里暗示自己加入反对派,一起联名上书?,被沈锐顾左右而言它推掉了,就?是加入他们,他也要回去好好和清客探讨一番,心中记着不能?贸贸然答应。
严国公之子严松之和沈锐差不多年纪,直接提议道:“我们府上养了一个小戏班,听?说沈侯爷最捧杜无言的场子
椿?日?
,咱们府上有一名小戏子,人多说模样身段有杜大家的五分像,沈侯爷您给品评品评?”
沈锐正是喝的酒酣之际,闻言也起了兴致,笑道:“不妨请出来一观。”
花厅隔着水榭,水榭前面?搭建高台,小戏班今日早就?在后面?等着了,听?到?管家的命令,马上登台亮相?,唱了一曲《离别怨》,正是杜无言的成名曲。
沈锐看着台上的小戏子,果真如严松之说的那般,莫说模样身段了,就?是唱腔歌喉都和杜无言七八分相?近,实在是难得!
沈锐跟着节奏拍着大腿打拍子,唱到?兴起的时候不用人劝,直接端起酒一饮而尽,一桌人谈天说地,讲曲作诗,又针对今日的时政针砭时弊,好一番指点江山、巍巍赫赫之态。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帮人个个都是博古通今、大才之士,庙堂中没有给他们高位,实在是上头有眼无珠。
说到?最热闹之际,严松之一拍桌子,愤而站起:“朝堂之上的“保商派”说的好听?,为?了还?公平于天下,还?读书?之权于商人,说白了,不还?是那些商人给他们给的够多、够足么!否则怎么劳驾的动这些人帮他们说话?这种?官话,也就?是骗骗小老百姓了!”
话题挑个头,自有人接着往下讲,原本沈锐不太想在这种?场合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