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沈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存在,而目前的领头羊,绝对就是沈江霖和?沈江云两兄弟。

长子沈江云还在路上赶不?回来,只能听次子沈江霖的。

哪怕沈锐和?魏氏再不?情愿,现在也只能咬紧牙关,和?沈江霖一条道走到?黑了?。

两个人被支使的像个陀螺一样,飞速地忙碌去了?,沈锐点齐家中管事,带着人就去挨家挨户地敲门送信,魏氏则是指挥着所有仆妇们,擦桌搬椅,煮茶上围碟,忙得脚不?点地。

沈江霖回屋换了一身家常的长衫,略略饮了?一口茶,对谢静姝道:“静姝,一会儿要麻烦你了?,将我说的话都记录在册。”

谢静姝有些愕然地点了?点头,然后有些不?确定地询问:“就像夫君在朝会的时候那样?”

沈江霖笑了?一下?,觉得谢静姝说的很贴切:“对,就像我平日里在朝会时候做的那样,你写字速度极快,记性又好,定能做好。”

被沈江霖这?般一说,谢静姝瞬间就充满了?信心?,脸上浮现出了一个大大的笑意,重重地点了?点头:“嗯!”

夫妻两个匆匆说了?两句,沈江霖饮了?一盏清茶后,听到?底下?人说族人都到?齐了?,沈江霖立马起身,带着谢静姝走向?了?正厅。

正厅里头,挤挤挨挨坐了?不?少族老?以及近些年中了?举人和?秀才的族人,辈分?大一些的坐在交椅上,辈分?小一些的则是站在后排,挤挤挨挨竟也有六七十号人。

荣安侯府的正厅面阔六间,纵深八间,算是很大的一个花厅了?,此刻因为或站或坐了?这?么多的人,瞬间就觉得这?么大个正厅也显得没那么大了?。

沈江霖进?来的一瞬间,原本还在互相说着话的族人都瞬间噤了?声,也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带的头,从座椅上站了?起来,然后便?见一个个族老?都站了?起来。

这?些族老?都已经?是六十以上高龄、辈分?比较大的长辈,其中年纪最大的已经?八十又三了?,却还是坚持扶着交椅扶手,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所有年轻一辈的人都在朝着沈江霖行注目礼,沈江霖走过一处,便?有一人唤一声:“霖二叔。”

无论是否应该喊沈江霖为“二叔”的辈分?,只要是沈氏族学里出来的,都要唤沈江霖一声“二叔”。

沈江霖对每一个人都微微颔首,等到?走到?主位的时候,原本沈锐站在那边是想当?

椿?日?

然地要坐下?去的,结果看到?沈江霖这?个架势,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气短了?,僵立在原地没有坐过去,而沈江霖则是脚步不?停,直接在主位落座,双手向?下?一压,清越的声音在花厅内响起:“大家坐。”

众人寂然落座。

一众仆妇鱼贯而出,满厅之中只剩下?沈氏族人,唯二的女性就是魏氏和?谢静姝,谢静姝坐在小案后面,用镇纸压好纸张,研墨提笔,准备记录下?沈江霖的每一个字。

不?知道为何,这?一刻的谢静姝心?跳的有点快,甚至手微微有些颤抖,她蘸了?好几次墨,才稳了?下?来。

“诸位族人,想必大家都已经?知道了?我即将贬官至云南河阳县的事情,正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我欲乘风而上却有乱云阻挠,不?过大家不?用过分?担心?,这?些都是好事。”

在座的每一个人联结成了?一个沈氏宗族,沈江霖已经?是如今是这?一代沈氏族人的领头羊,官位最高、成就最高、前途最好的人,更可贵的是,他对沈氏宗族所做的一切,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沈江霖的开场白别出心?裁,但是所有人都在为了?沈江霖的前途而感到?忧心?,被贬谪到?云南这?种苦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