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静姝打开这个木匣子的时候,原本以为这个匣子就?和她在谢府做姑娘的时候放月例的匣子里头差不多,左不过?是几锭整银和一些散碎银两。
大家族里的月例发放都是有定例的,别看沈江霖如今说的月银不少?,但这应该是他们成婚之后才有的数额,一般如果是没有当?官没有成家的话,一个月也不过?是三五两的银子。
谢静姝是个“月光族”,一拿到月银就?全贡献给书店的掌柜了,她这次带到沈家来的嫁妆里,除了这张拔步床外,还有一些是围屏、摆件、箱笼、柜子,其余小件便是布匹绸缎、首饰头面,谢家庶女是三千两嫁妆的例,这些都是折算成物件的,真正?的现银,不过?是放在托盘上摆给亲戚朋友看的那一些,加起来也不过?三百两银子。
谢静姝出嫁前夕,谢识玄把她单独叫到书房,另外给了她两千两的银票,作?为她的添妆银,让她自己压箱底存放好?,谢静姝不知?道这是不是父亲对她的一点?补偿,总之最后她受了下来。
不管怎么样,有这些银子傍身,谢静姝也觉得自己似乎更加有底气了一些。
可是等到打开沈江霖给的这个木匣子,里头竟没有几两碎银子,都是厚厚一叠的银票,而且最上面一张的面额竟是百两的,谢静姝被吓了一跳,“啪”地一声合拢上去,慌忙推拒。
“我,我在家中,从来没有学过?管家,我担不得这样的重任。”
谢静姝越说声音越低,头颅也不自觉地低了下去,和那日谈到她感兴趣书籍时候的侃侃而谈不同,管家理事这种东西,照理来说名门闺秀都是要学的,毕竟打理中馈是每个正?头娘子都要会的事情,但是谢静姝从来无人教导,本来刚刚听到沈江霖说家中一切有大嫂掌家,谢静姝还松了一口气,如今见沈江霖一口气给她这么多银票,她哪里敢接。
沈江霖知?道谢静姝在谢家的处境,谢静姝的长相合该大气明媚,方能显出她的美来,这般的瑟缩自卑,便是十分的美貌也只剩下了三分了,沈江霖见不得谢静姝的美被破坏,他起身凑近了谢静姝,将?木匣子放在谢静姝的手中:“只不过?是花银子而已,不需要你做旁的什么,若是没了,再和我说便是。”
谢静姝的双手指节修长但又宛若削葱,握在手中大小合宜,好?似品相最好?的羊脂白玉,沈江霖竟有些忍不住又握了握,惊的谢静姝立即抱住木匣子,面红耳赤道:“是,谢谢沈二少?爷,不,不对,谢谢夫君,我知?道了。”
至于知?道了什么,知?道了哪些,此?刻的谢静姝心神早就?从木匣子上飞走了,被握过?的那双手仿佛是像被烫了一般,整颗心七上八下,乱跳个不停。
见谢静姝如此?紧张,仿佛一只惊弓之鸟似的,背脊绷直,声音发颤,沈江霖竟是被她带的也有几分紧张之意?,面圣都能从容不迫的人,现在却端坐回去,双手放在膝盖上摩挲了一会儿吉服上的刺绣花纹。
好?在沈江霖的头脑是无比的聪明的,在这种情况下依旧可以靠他的脑子将?话题继续下去:“上次你写信过?来,问我四象和二十八星宿的问题,最近我略有所获。”
椿?日?
一听到这个,谢静姝的一双凤眼亮了起来,在烛火下简直是熠熠生?辉,她虽然嘴上没说,但是眼神已经在不断催促沈江霖继续说下去,随着沈江霖声音的娓娓道来,谢静姝听的如痴如醉,不再需要信件一来一回的等待,此?刻的谢静姝简直听着迷了,看向沈江霖的眼神全部?都是浓浓的崇拜和欣喜。
沈江霖在谢静姝这样的目光中,莫名觉得有些微醺。
或许是自己喝多了,也或许是谢静姝的看向他的目光太过?灼人。
他从不以自己博学多才而吸引女性,甚至有时候在现代?遇到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