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欧阳平与郑皇贵妃一脉非亲非故,他是坚定?的纯臣,如何会?想不开,要?将自己的性命放在这上面赌?

至少?目前为止,许多官员都认为,三?皇子根本?没有和太子相抗衡的力量。

有了欧阳平的帮助,一切在暗中的布置就变得有序起?来,但是扬州城里却是开始乱了。

先是几十个?小盐商共同围堵盐政衙门,搞得盐政衙门里的官员都不敢上职,就怕被这些刁民给堵在里头出不来。

元朗同样如此?,他是完全不屑于和这些刁民对上的,只让下头的人却解决这个?事情。

然后在五月三?十那?天,又有人在扬州府衙门处敲鼓鸣冤,状告两淮盐运使元朗受贿,甚至拿出了自己的账本?出来,言之凿凿。

欧阳平“无奈”之下,只能派衙役上门,请元朗到衙门来平息这件事。

元朗听到下人来禀告的时候,简直都被气笑了,对着底下几个?盐官嘲道:“你?们听听,这个?欧阳平脑子没病吧?一个?刁民来告本?官,还叫本?官当堂对峙?”

元朗早就看这个?欧阳平不顺眼了,平日里从不与他们相交,做事一板一眼的,虽然没有坏过他的事,但同样没有给他大?开方便之门,着实是可恶。

底下几个?盐官正在和元朗商议盐政衙门被围堵的事情,闻言纷纷点头附和:“可不是如此??我们叫他将盐政衙门口那?些刁民给抓了,他不派人来抓也就算了,居然还要?让元大?人您去和区区一个?盐商对峙,真的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理他作甚,打发管家回绝了便是。”

“估摸着那?个?盐商或许有点来头,不如下官去探听一番?”

正在这些人还在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的时候,元朗却听到他们家的管家大?惊失色地奔回来,磕磕绊绊道:“老、老爷,外头来了好多捕快,说您拒不接知府的驾贴,要?将您带过去!”

“驾贴”是官府下达的逮捕令。

元朗“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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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极为阴沉,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马上稳住了心神,带着人快步往大?门口行去,果然一到大?门口,就看到欧阳平带着大?批捕快堵在了元府大?门口。

“欧阳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一个?刁民的诬告,你?竟敢要?将本?官绑到知府衙门去?本?官可是从三?品的盐运使,就算真有问题,按照流程,你?也应该先禀告吏部和大?理寺,由大?理寺审理官员的案件,谁给你?的胆子,居然敢在本?官面前放肆?!”

元朗一边说着的时候,手一边在背后摆了一个?姿势,那?管家立马心领神会?,折身回去,召集了府上所有的家丁,让他们涌到前面去保护元朗。

这些家丁个?个?身材魁梧、身手矫健,与其说是家丁,倒不如说是打手。

双方人马对峙起?来,若论人数,竟然是元朗这边人更多一些!

欧阳平绷紧了嘴角,此?刻他心里在急剧地斗争着。

沈江霖告诉他,元府中必然藏着巨大?的秘密,元朗的贪腐是板上钉钉的,而?要?找出元朗造反的证据,也必然在元府之中,只要?先控制住了元朗,接下来定?然是水到渠成,他们要?做的就是攻其不备。

但是,万一,沈江霖说的一切,都是猜测,都是假的呢?万一呢!

不,没有万一!

如果元朗要?造反,那?他如果没有将他抓出来,不仅仅他要?死,他的妻子儿子女?儿全部要?死!如果元朗没有造反,只是贪腐,那?么他今天的所作所为,最多被摘掉官帽,永不录用?,孰轻孰重,已经是一目了然了。

况且,沈江霖绝非无的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