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笑了!

仿佛沈江霖听到了韩兴的心声似的,他将笑容一收,正色道:“韩大人?,我是没有证据,但是你也高?估了人?心。我就?打个比方,如果说突然有个不太熟悉的街坊跑过?来说你妻子和他人?有染,而且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但是就?没有证据,回去之后你的妻子对你一如往昔,你心里如何想?心中有没有一根刺扎着,下次看到那个所谓的“奸夫”,会不会脑子里马上就?想起了那些话?人?心难测啊,韩大人?!”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尤其是那些疑神疑鬼的当权者?,那更是听不得这些。

韩兴泄了气,不想再和沈江霖做争辩,只是到底受制于人?,而且还?是沈江霖这样的小官,他很是不甘心道:“废话少说,你的目的只是救一个唐云翼?再无?其他事?”

沈江霖肯定地颔首:“对,只为救一个唐云翼。”

“那行,我带你去见便是,也希望你记住今天说的,其他闲事少管!”韩兴掂量了一下唐云翼如今的重要性,最后妥协道。

这些弯弯绕绕的事情,韩兴是一点都不想沾了,就?和沈江霖说那么一会儿话的功夫,韩兴只觉得自己脑袋突突的难受。

韩兴终于松了口,沈江霖心里提着的一口气放下了,他后退了两步,对着韩兴一揖到底,正色道:“韩大人?今日?之大恩,江霖没齿难忘,以后韩大人?有事,江霖亦必不推脱。”

韩兴可不吃文人?这一套的许诺,他是个粗人?,要的就?是现在。

“你也别?给我以后了,你现在就?帮我想一想,我后头该怎么做。”韩兴挥了挥手,让沈江霖站直了说话。

韩兴帮元朗,实属无?奈。

当年他妻子带着女儿回娘家探亲的时候,在江上遇到了一伙水匪,将他们家的护卫杀了个干净,差点妻女就?落在水匪手里了,当时郑家的船刚好?经过?,他们因是受宠的外戚之家,船上有好?几十个护卫,出手帮了她们一把?,才保住了韩兴妻女的性命。

正是因为这段往事,韩兴曾经叩谢过?郑家家主,当时郑家家主言,这算韩兴欠他们郑家一次,以后若有用得上他的地方,再与韩兴说。

韩兴虽然是个粗人?,但是一口唾沫一个钉,可是等到郑家真的找他做这件事的时候,韩兴心里头并非不为难。

韩兴实际上是太子的人?。

当时郑家人?让他对元朗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时候,韩兴才意识到原来元朗背靠的大树是郑家,知道了元朗和郑家的关系后,一开始韩兴还?没将事情想到皇位之争上,可是随着和郑家人?接触的越深、知道的消息越多,韩兴本就?身处皇权之中,对这些事最为敏感,忍不住就?往夺嫡上想了。

但这些只是他一个人?在夜深人?静时候的反复思量,他谁也没敢告诉,毕竟事情没有走到那一步,谁也说不准,甚至韩兴还?安慰自己,许是他自己多想了。

今日?却被沈江霖一下子戳破了所有,如何叫他不惊惧?

韩兴原本想的是这次就?将郑家的救命之恩给还?了,对元朗之事不会如实禀告,反而要多作遮掩,这事结束之后就?和郑家桥归桥、路归路便是,他已是仁至义尽。

然而,做再多的心理建设,韩兴心中依旧不安,他知道这事没那么轻易好?脱身。

身在曹营心在汉、两面三刀,背德忘主的人?,可没有一个好?下场的,关键是,韩兴也并不认为三皇子有胜算。

如今好?不容抓到一个军师,他一方面是因为沈江霖的威胁,另一方面他发现自己已经越陷越深了,心头同?样是惶恐不安的,既然沈江霖如此诡计多端,想来说不定有解脱之法。

沈江霖没有拒绝但也没有马上给他答复:“你的事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