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思想错误,都是可以原谅的。

然而到了如今的永嘉帝继位,这么多年来,永嘉帝一直是在和?贪腐做斗争的,几乎到了抓一批、杀一批的地步,甚至在他?继位之初,出现?了今天这个官员领着皇命要去摘另一个官员的官帽,明天这个官员也被摘了官帽的怪谈,杀到后面,官员人数锐减,为了让朝中有人可用,永嘉帝还让一些重?要官员用戴罪之身去惩处下面的官员,那段时间朝堂风气为之一清,可谓是谈“贪”色变。

至于结果如何,永嘉帝在位已经二十多年了,只?能说?见仁见智吧。

前面几年确实?镇住了场子,可是越到后面越死灰复燃,贪官杀不尽、春风吹又?生。

为此,永嘉帝也是大为苦恼,只?恨这些人枉读了这么多年的仁义道德,枉他?对他?们一番信任,怎么一进了官场,掌握了实?权,个个便都撕下了脸上伪善的面具,化成了豺狼虎豹!

沈江霖去秦之况办公房不过几步的路程,但是一路上沈江霖已经将里面的弯弯绕绕盘了一遍,心里头打?好了一些腹稿,也好到时候能够应付一二。

秦之况作为翰林院的主官,是有自己一个人一间的办公房,他?皱着眉坐在书案后面,看到沈江霖进来了,头也不抬,指着下首的一张座椅,让沈江霖坐。

沈江霖从善如流地坐了,秦之况不说?话,沈江霖也不吭声,刑杨举悄无声息地倒退着走了出去,帮他?们带上了门。

秦之况终于从案牍后面抬起了头,看了一眼沈江霖后,先呷了一口茶,然后才慢悠悠道:“沈修撰,今天这事你也看在了眼里,你如何想?”

沈江霖拱了拱手道:“秦大人一心为公,赵大人有失偏颇了,便是觉得有错漏之处,也根本无需如此堂而皇之,属下只?担心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沈江霖表面上实?事求是,但是话里话外?还是站秦之况的,且有担忧他?的意?思在,让秦之况心里舒坦了不少。

秦之况本来就觉得沈江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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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慧根,在科举上如此灵秀之人,不会是一个死读书的,看他?的文章便知道,很多想法是有深度的。

有些人溜须拍马,只?以为说?一些奉承话就算到位了,殊不知点出事实?但是又?在事实?的基础上肯定对方,这才是说?到了别人的心坎上。

秦之况面容稍缓,接话道:“那你认为此事究竟该如何论断方为上?”

沈江霖面露难色:“秦大人,下官才疏学浅,恐怕不知道究竟该如何施展才能让他?知难而退。”

秦之况对沈江霖的回?答没有什么意?外?,再如何聪明又?怎么样,官场是一个讲人脉、讲资源的地方,沈江霖初入官场才几个月,获取到的信息有限,况且就算他?真的有人脉,他?也绝不会为了这种?事擅用了人情用了都是要还的,钱债好还,人情难还。

秦之况点了点头,安抚沈江霖:“既如此,那本官就指点你一番,助你立一次功,也好叫翰林院的同僚知道,你这个六元及第的状元郎,绝非浪得虚名。”

秦之况说?到这里,沈江霖眉头一跳,心里已经升起了警觉之意?,然后他?便听秦之况继续道:“此事由你出面是最好的,你一会儿?回?去后就写一道折子,言明翰林之清苦,翰林之俸禄并不足以让人在京城立足,你的文章本官是看过的,再没有人能越的过你去的,明日便将这文章交给我,到时候我自会帮你安排。”

秦之况容长脸上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来,望着沈江霖仿佛是在看自家子侄一般关切:“江霖,你可懂本官的心意?”

若是真正的初出茅庐的菜鸟新手,此刻已经激动上了。

这明显就是上官要给他?机会扬名啊!怎么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