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锐这才?放下心来,在牺牲儿子?还?是牺牲自己之间?,沈锐总是毫不犹豫地选择前者,他?不愿意深入去探听为什么宁王要?绑走沈江霖,生怕沈江霖是触怒了皇子?而遭此劫,甚至沈锐当时心中是非常怨沈江霖的,不知道他?在外头到底闯下了什么弥天大?祸,若是到时候荣安侯府因为沈江霖而受牵连,沈锐真的是想杀了沈江霖的心都有了。
听到竟然是个乌龙,沈锐才?又端出了慈父的面孔,对着沈江霖嘘寒问暖起来。
沈江云看向他?父亲的眼神,一再失望。
这件事毕竟发生时间?极短,沈江霖当天夜里就回来了,便是荣安侯府的许多仆人都不知道此事,只?以?为沈江霖当天是出去会友才?回来的晚了。
这个小插曲没有引起什么风浪,又是临到年关,众人都忙碌的很,再加上侯府内新生了两个小主子?,更是一团忙乱喜气的时候,很快大?家都抛之脑后了。
等热热闹闹过完了年,二月初九,便是春闱第一场正场,沈江霖拿起熟悉的考篮,再一次踏上了征程。
考试的地点依旧是之前的贡院,沈江霖已?是十分熟悉,毕竟他?在里面可是度过了十分难忘的九天,而今又是三场九天的考试,想一想在这样一个狭小的空间?内,要?熬过如此漫长的时间?,便已?经让很多人充满了恐惧了。
再加上春闱可不像乡试的时节,乡试的时节天气不冷不热,会试说是春闱,可是京城的二月初九,距离春天还?早的很,早上天还?没亮的时候,沈江霖就听到外间?伺候的小丫鬟惊呼,说外头又盖上一层白霜了。
气温不见升高,虽说不是滴水成冰,但是寒风一吹,依旧让人瑟瑟发抖。
在这样的情况下,众位举子?依旧要?经过脱衣散发的搜捡,一点都不能含糊。
而且越往上考,搜捡起来越认真严格,毕竟若是通过了会试,便是官身,鲤鱼想要?跃龙门,自己不先脱一层皮,哪里轮得到你?
好在沈江霖早就意识到这个年代一个好的身体素质胜过一切的道理,他?自从穿越过来后,一直没有停止过锻炼身体,寒暑不歇,平时别说伤风咳嗽,就是个头疼脑热都是没有的,十分自律康健。
举人的身份在这些?搜子?面前什么都不是,众人鸦雀无声地排队,一一通过搜捡,都是老考试人了,所幸没有抓到可疑之人,众人浩浩荡荡地依次排队进入了贡院。
会试考试,整个大?周朝所有的举子?相会京城赶考,沈江霖是占了地利了,其他?人则是天南海北都要?赶过来,只?为这一场考试。
参加会试的举子?这次一共有近九千人,九千人中最?后只?取三百人,会试之难,难于上青天。
沈江霖走到自己被?分配到的考棚,考棚前两年朝廷重新修缮过一次,他?们幸运是修缮好的第一批考生,基本上都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便是这次考棚中的两块木板都是簇新的,想来是之前的已?经破烂不堪被?扔掉了。
十八名考官在考生全部入场之后,开始下令关闭一道道大?门,辕门落锁,除非考完开锁,否则再无人可以?进出。
沈江霖从十岁进入这个身体,到了这个异世,就一直在不停地读书学习,哪怕是最?闲散的在黄宁村的两年,他?依旧每天安排了时间?放在读书上,七年的日日夜夜,再加上上辈子?读的十来年书,何止是寒窗苦读十载?
周围的考生大?都十分紧张,有些?人是第一次考,心中忐忑不已?;还?有些?人是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是第四、五次考了,依旧难以?平静内心,想到自己要?在如此多的举人中脱颖而出,实在是很难有把握。
一面是平步青云、高官厚禄;一面是手不释卷、寒春苦读,中了就是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