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占便宜,明明是你,醒了还装睡骗我。”
“我现在不能动,到底是谁占谁便宜。”
“我这不是因为你做噩梦怎么都不醒。”
简初雪将脸埋进他旁边的枕芯,他咬着她指尖,酥麻从指尖到掌心,再到手臂,半边身子都软了。
她也不抬头,也不出声,任由他将她每根手指都咬一遍。
然后将他的手拉进枕芯,再一一咬回来。
他轻快地笑了。
等换完第二瓶药后,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将脸枕在他掌心里,闭上眼睛。
“就这样吗?不想干点别的事?”
简初雪睁眼,脑子里不可抑制地回想起与他在别墅里胡闹的画面,忍着羞涩,傲娇轻哼,“你倒是想。”
男人最受不了这种激。
要不是她反应迅速,俯身堵住他的唇,这人怕是要坐起,万一崩开伤口就麻烦了。
可如此做的后果是呼吸被汲取,唇齿发麻,七零八落的呼吸中似有若无的吞咽声。
她脸颊红透了,想起身透口气,他反手握着她后颈,她也不敢太用力,只能配合,无底线的配合。
白雾氲升,细碎的暧昧声晃荡。
简初雪猝然睁眼,嘴唇微张,看着也有几分沉醉恍惚的闻屿舟,倏地坐起。
幸好她还坐在椅子上。
刚刚她在想什么?
他已经抬起一条腿,撑起被子,看着女孩红肿如樱桃般的嘴唇,喉结滑动,想要继续。
“你,”简初雪一下子站起,掖着被角,擦掉他嘴唇上的晶亮,抿了下唇,气息不稳道:“躺好。”
自己站起来,拉着衣领回神。
这时敲门声再次响起,医护人员换上最后一瓶药,嘱咐病人再过两小时吃药。
简初雪站在窗前,离病床较远的位置,点头答应。
病房门再次关上。
她抿唇笑着偏头去看他,闻屿舟嘴角牵起,眼神暧昧浪荡,声音带着蛊惑,“现在可以过来了。”
“我不。”简初雪傲娇地歪头。
她也不管闻屿舟如何说,自己在病房里转悠了一圈,到洗手间整理好自己,抿吧抿吧红肿的唇。
轻轻的,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简初雪才从洗手间出来,无视他的望眼欲穿,将伤情诊断仔仔细细阅读了一遍,看到不认识的专业名词,就让他们拿了个平板,自己搜索。
“万幸没有伤到肩胛骨,”嘴里嘟嘟囔囔的,“失血过多,贯穿伤……”
闻屿舟伸手想摸她的脸,可她换到了他受伤的这边。
简初雪见状,起身抱着病历和平板,将脸伸过去,让她摸了下,然后再坐回去。
他的手僵在半空中。
“你现在不能累着,”简初雪将平板放桌上,握着他的手放下,“等我看完。”
闻屿舟大概也很无奈吧,自己捂着眼睛按太阳穴。
最后一瓶药打完,简初雪的病历还没看完。
病历全都是专业名词,她不止要查单词,还要搜索名词的意思,将英文翻译过来,还要查这句话的意思,再查通俗解释,心里才能大概判断出他伤的程度。
闻屿舟看着她,一会蹙眉,一会歪头思索,还拿笔勾勾画画,嘴里嘟嘟囔囔的,他觉得十分有趣。
“老婆?”
“嗯?”简初雪抬了下头,眼皮却没离开平板。
闻屿舟:“?”
“老婆?”
“嗯?”重复了刚才的动作,眼皮依旧没抬。
闻屿舟:“……”
“我要上厕所。”
“啊?”简初雪反应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