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直接去了老饕会吃饭。
“初雪,”他忽然握着她的手,“婚礼就在下月初五,你紧张吗?”
简初雪点头。
“闻家……”闻屿舟难得犹豫,“家里事情很多,但都不需要你处理,我爸妈,…我也说不清楚,有时候,我也分不清哪些人可以信,哪些人有问题,初雪,我答应你,任何时候都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他甚少流露出脆弱惶恐,也从来没有说过这样没头没尾的话。
更没有提过母亲。
外界对闻屿舟母亲知之甚少,只知三十九年前时家大小姐时青梧下嫁闻家长子闻堂年,好像自从闻屿舟出生后,时夫人就深居简出,不再在外界露面。
据闻,现如今的闻家也堪堪与当年的时家比肩。
时夫人这些年几乎无人提及,陆诗琪说过很多他调查到的闻家的事,却没有一句提及时夫人。
简初雪轻轻抱着他,“闻屿舟,我相信你。”
他忽然抱紧她,紧到她难以承受,仿佛害怕稍微一松开,她就会消失一般。
简初雪有点窒息,猛然对着他脖颈咬了一口。
他吃痛,手上力道松开,摸着脖颈,忽得笑了,丝丝情绪抽离,看她笑靥如花,心痒痒,忍不住凑近,却被她躲开。
“闻屿舟,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好。”他握着她手腕凑近,简初雪躲不开,忽然捧着他的脸,“我们结婚,不要公开。”
闻屿舟顿了下。
简初雪盯着他的眼睛,“我知道闻家和陆家,呃…可是我,我怕麻烦。”
光是陆家公开她身份就已经让她备受困扰,连学校的晚会都没能参加。
慕寒闹事的事在学校影响很不好,导员给她打电话,话说的很委婉,但意思就是暂时尽量不要参加学校的公开活动。
现在学校贴吧里一半都是简初雪陆家千金云云之类的帖子。
只要不是过激言论,学校也不能一杆子全禁掉,导员的意思是等这波热度过去,差不多就该论文答辩。
下月初五是农历的日子,按照农历日子算,初六论文答辩。
这两件事对她来说同等重要,她不想有任何意外。
“好。”
闻屿舟拥着她,心里在想该如何说服父亲和陆鹤铭。
已是月底,简初雪无所事事,闻屿舟却忙的找不到人影,她只当他是为结婚做准备。
闻家是大家族,结婚事宜不会少。
不止是闻屿舟忙。
陆诗琪也忙的一脸沧桑,有次吃饭,他嘀咕了句“你一句不公开我们忙成狗”。
却在明如许见不到闻屿舟,忽然找到简初雪,幸好陆鹤铭和闻屿舟两边的保镖反应迅速,才没让人靠近时,陆诗琪才觉得不公开有不公开的好处,生意上损失点就损失点吧。
简初雪也是因此才知道陆鹤铭和闻屿舟都派了保镖,一直暗中保护她。
“哥哥,明如许见我干嘛?”
陆诗琪一只眼睛盯着电脑,顺手拿起简初雪卷好的烤鸭卷,“她现在是一条疯狗,你出门小心一点。”
“找我干嘛,应该找你和闻屿舟呀。”
陆诗琪白了她一眼,从她手里抢走切好的牛排,“她是疯,不是傻,找我没好处。”
简初雪干脆吃面包,他又将牛排放回来,简初雪展颜一笑,分了一半给他,“明尊做的事,明如许知情吗?”
“不管知不知情,她享受了当年之事带来的好处,就得承担事发后的结果。”
婚礼如期举行,地点在闻家老宅。
简初雪和闻屿舟拜别父母后,按照传统,新娘父母不入新郎家门,只有哥哥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