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芽嗤笑一声:“我是说,和我呆在一起,你不会累吗?”
宋理之默然。
他不累,他只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的思绪还没理清楚,不知道该对郁芽应该疾言厉色还是横眉冷对,只是本能地不希望她脚踝伤得更重,不希望她疼。
郁芽却已经跳开了话题:“你真奇怪。”
“什么?”
“你为什么不报警?”她好奇极了,越好奇越生气,“你是不是在可怜我?”
“不是。”宋理之想要解释,皱眉,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们是平等的人,他不觉得郁芽有什么值得他高高在上地可怜的地方,可是为什么不报警呢?
他想起这些天的每一次,他路过派出所或是看见警车总是匆匆地回避,那种警惕与心虚感仿佛他才是那个犯罪者。
他在心虚什么呢?宋理之自己也不明白。
“左拐。”郁芽盯着他的后脑勺看,“你不恨我吗?”
“不恨。”她却感觉拖着她两条腿的力气变重了。
“我不信。”女孩子神秘地靠近他的耳朵,发现对方耳廓红得像沾了油画颜料,“怎么会有受害者不恨罪犯的?”
“你不恨我,难不成是因为你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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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消息是我这只猪也站在编推的风口上了,坏消息是我还欠了600/700/800珠的加更没写容我再欠一会儿,过几天一定补回来。
(鞠躬)
(我每天习惯更得比较晚大家千万不要等)
055|55.邀请他进门
“你不恨我,难不成是因为你喜欢我?”
此话一出,不止是宋理之,郁芽自己也愣住了。
怎么会喜欢她呢?
算上那看不见人听不见声音的七天,他们的交集依然少得可怜,以至于半学期过去宋理之现在才因为这些细枝末节来探寻她。
他是宋理之,闪闪发光的宋理之,被人们围在中央恶心地赞美和仰望,为什么会喜欢她?
郁芽想通了,却觉得更加恼怒了。
宋理之也回神了。
他喜欢郁芽吗?怎么会呢他根本不了解她呀,他只是、只是
他不知道。
要怎样才算喜欢?宋理之没有喜欢过谁,无法判断。
幸好,她肯放过他,不动声色地揭过这一茬:“前面单元楼门口,放我下来。”
宋理之走过去,抿唇一看,却非但没放人下来,反而把她的腿往上托了些:“没有电梯。”
当然没有了这是当初郁卫军和她妈妈的婚房,快二十年了,老小区一共才几层楼,要什么电梯?
郁芽说:“你别管。”
“爬楼梯更容易加重伤情。”少年十分固执。
加重就加重吧,又死不了!她又有点控制不住情绪了,大声喊:“宋理之你能不能滚?!”
泥人也有三分火气,宋理之被她这么阴阳怪气了一路,气都有点不顺了。他想起之前被关在她家的时候,她也这样,总是莫名其妙对他发脾气,心中便分泌出一种委屈来,硬邦邦道:“放心,我把你送到门口就滚。”
郁芽便咬牙切齿,一句骂他“贱得慌”,一句骂他“假惺惺”,奈何伸腿瞪眼就是挣脱不了,被他箍着腿稳稳背在背上。
她不肯说门牌号,宋理之便背着人自顾自爬楼梯,反正到了家门口她总要说的。
郁芽气极了,从来没那么想念过他被打了麻药不能动弹的样子。她低头,一口就咬在少年后颈上,像猫科动物撕咬猎物,一点也不留情。
尖利的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