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警告了他好几遍了,他就非要逼我?”她眸色微冷。
面前的少年却迟疑片刻:“或许他是为了其他事呢?”
“什么事?”郁芽反问。
他面色古怪地打量她几眼,不知想到了什么,神情忽地黯淡,没说。
零星的凉意打在脸上,浇杀闷热空气。
抬头一瞧,浓云叆叇,似乎是开始下雨了。
郁芽休息得差不多,直起身子,一面走一面问:“他还能有什么事找我?”
身边那人不吱声,她察觉到了半分不对,狐疑道:“你知道?”
“不知道。”他面不改色。
冷雨大了些,落在校服外套上,留下一粒粒湿痕。
郁芽干脆去拽他手臂:“喂,宋理之,你是不是在瞒唔!”
那么高个人,轻易就被她扯到自己面前。郁芽还没来得及将话说完,便迎上一个吻。
是为了堵住她的话吗?空旷小巷中,宋理之吻得难得急切,不分由说撬开她唇齿,大舌卷起她的,在渐大的春雨里,贪婪吮吸她的口津。
算了,他总不会害她
雨从芝麻长成了豆粒,渐大渐密,水渍在水泥地上留下细密深色痕迹,只眨眼工夫便连成了一片。
这雨似乎下定了决心要打扰一对爱侣,劈里啪啦打在他们身上,不一会儿便躲无可躲。
二人不得已分开,没带伞,只能拉起手往回跑。
鞋底踏上一个又一个雨痕。
“咔哒。”
门从外面打开。
太久没人住过的公寓,虽不至于积下灰尘,但也飘着股空旷沉寂的味道。
郁芽站在门口看他将书包搁在玄关的挂钩上,弯腰去鞋柜里翻找,勉强地寻出一双备用拖鞋放在门口。
然后匆匆去卫生间给她找干毛巾了。
郁芽慢腾腾地换鞋,左右打量。
这是他在学校附近租的房子郁卫军被他们当街摆了一道,可能会去她家蹲她,两人干脆回到他租着的这个空房子。
说是“回”也不尽然想想,这是郁芽第一次来他这儿。
这小区是近年来修起的新房子。
这间公寓供他一个人住,比她家小太多,似乎是一居室,厨房也是开放式厨房。
宋理之没有太多东西,大半书和衣服搬去了她那儿,客厅空荡得一览无余,除了公寓自带的家具以外什么都没有,整洁如新。
她往前走,薅了把头发,一手水。
春雨下得太急,就这一小段路,已经淋湿了他们全身。
脚步声匆匆靠近,是宋理之拿着条干毛巾走来了。
郁芽远远望着他,“噗嗤”笑了起来。
“怎么了?”他不解其意。
顺着少女的视线望去,肩膀上的校服已淋得贴在了身上。
有什么不对么?少年一头雾水,仔细一瞧,也忍不住笑了:
原来一片湿渍里,只有背着书包的地方得以幸免。现下书包一放,那一小条书包带宽度的浅色在狼藉中便格外突出。
不用看,另一边肩膀大概也是如此。
客厅里,高瘦少年站在对面,头发衣裳湿漉漉一片,软绵绵地贴在他的皮肤上。
他鲜少出现这样狼狈的模样,像只折翅落水的鹤,凌乱可怜,英俊的五官也染上湿意,发梢间或滚下水珠,顺着脸颊往下汇合。
让人想做些什么,令他再狼狈些。
先前那个被迫中断的吻翻涌上余韵了,郁芽只觉喉咙发干,勾勾手,让他离近些。
是想让他帮她擦吗?少年毫无察觉地靠近,抬手,毛巾覆上她脸颊
“呃”被按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