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不语,半晌后才如此回答:“无他,只是剪烛临风,闲话西窗。”
“闲话西窗?“皇后蹙了蹙眉,深表怀疑,“只是这样?国舅夫人此前并非没见过你们独处,但这回偏偏这般气恼,以致出言辱骂,一定是看见的景象不同寻常。”
我一向不善于撤谎,何况是在皇后面前。因此,现在能做的,也只能是保持沉默了。
她以冷静目光观察着我,又一次令我觉得自己无处遁形。
“你们……有亲密举动?”她试探着问。
我低首,面颊灼热。
皇后幡然拂袖,怒道:“我当初告诫过你,要你不要与公主太过接近,你竟全不放在心上?”
我跪下,以这恭谨的姿势表示甘领一切斥责与惩罚,但还是一言不发。
皇后一顾身旁的一个越窑彩云纹五足炉,道:“你们的主仆之情,如同一块旃檀,如果搁在香炉里的隔片上,可以碧烟香香,终日不绝。但你们就像玩火的孩子,一定要取它出来当柴火烧了,不但暴殄天物,更容易引来噬人的烈焰,烧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