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自己真能让上位者彻底折腰。
正如李北州之前所说。
他的婚姻是利益最大化的一场交易。
那么离婚,自然也是因为无利可图。
并非因为我。
下午时候,李北州又抱了孩子来我的病房。
而这时,我已经可以下床走动几步。
所以也开始慢慢整理自己的东西了。
他进来时就看到了我床头原封不动的那个纸袋。
眸色就缓缓沉了下来。
但很快,他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
抱着孩子逗弄着走到我身边。
「净秋,你看他是不是饿了,张着小嘴在找吃的呢。」
蓝色的小襁褓被递到我跟前。
我仍是别过了脸去:「饿了就让月嫂喂他吃奶粉吧。」
我连看都不肯看他一眼,自然也不会母乳喂养他。
李北州就笑了:「你信不信,现在给他喂奶的人,都是我呢。」
我不说话,只是看着窗外。
李北州继续絮叨:「连换尿裤我都学会了。」
「小东西特别能吃,一晚上要折腾人两三次……」
「他这两天好像胖了一些,脸肉团团的,你要不要看看?」
他说着,竟直接将那孩子放到了我身边。
「我去打个电话,净秋你先帮我看着他一会儿……」
我连话都没来得及说,李北州就直接大步出了房间。
他好像是真的饿了,张着小嘴到处找,接着就哭了起来。
哭声响起来那一瞬,我的心忽然重重痛了一下。
本能地想要抱起他。
但伸出手那一刻,却还是硬下了心肠。
我转过身,直接去了洗手间。
站在镜子前,泪如雨下。
外面的哭声又响了一会儿,就停了。
大概是保姆将他抱走了吧。
我抬起手,擦了擦眼泪。
空旷的安静像是可以吞噬万物的深渊。
一分一秒,我都捱不下去了。
22
我走那天,天气并不算好。
好像每个离开北京的日子,都是这样阴沉沉的天。
我说想下楼去小花园里散散步。
没让照顾我的护工跟着。
我的东西也不多,那些衣物和用品,我都不要了。
只带走了自己全部的证件。
所以她们也没有起疑。
我叫了出租车,直接去高铁站。
而出租车快到高铁站的时候,我忽然发现后面有辆熟悉的车子正飙车追来。
李北州的风衣有些散乱,头发也微乱。
那样高大英俊的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哇哇哭的婴孩。
瞬间就吸引了周遭所有的视线。
我将厚重的大衣裹好,又将帽子戴好。
这才拿了包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