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呢喃着,低了头,将脸贴在她的脸颊上。
「我也爱你,江净秋。」
18
我是在第二年的初春里,检查出有了身孕的。
不知是我情绪一直不好的缘故。
还是当初为李北州挡的那一刀让我的身体亏损了。
整个孕期我的状态都不大好。
前三个月几乎都是在医院保胎度过的。
孕中期的时候,倒是过了两个月安稳的日子。
我和李北州的关系,好似也和缓了些许。
听说他的太太一直住在法国。
他们之间并无夫妻之实。
还听说两人其实早就拟好了离婚协议。
只是需要一个利益最大化的时机公开。
但这些和我都没有任何关系。
我只是如常的产检,养胎。
怀孕到五个月的时候,常常能感觉到胎动。
那种感觉很奇妙,有时候我也会控制不住地红了眼。
但更多的也许是激素在作祟。
让我无法操控自己,本能地无法漠视他的存在。
京城入冬的时候,我的预产期还有二十天就要到了。
但就在那一天,发生了一件意外。
19
李北州回来的时候,我正在廊檐下晒太阳。
那天的阳光特别暖,一丝风都没。
我晒了一会儿就困倦地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佣人告诉我,李北州过来了。
我哦了一声,没当一回事。
让厨房将温着的粥拿出来喝了一小碗,就上了楼。
路过李北州书房的时候。
其实我根本没打算停留,也没打算听里面的交谈声。
只是无意间,从李北州口中听到了几个很熟悉的名字。
我爸爸的,我爸爸那位顶头上司的。
还有我自己的。
「等她肚子里孩子生下来,我自然会有其他的办法,慢慢地让她回心转意。」
「女人怀胎十月,怎么可能舍得下血肉相连的骨肉?」
「净秋爸爸的事情,再不要提起来了。」
「就到此为止,烂死在你肚子里。」
「当初经手这件事的那些人,封好他们的口。」
「我以后不想再听到和这件事有关的半个字。」
「这种手段,用两次就够了,过犹不及。」
「你也知道,我的目的只是得到她,又不是真的要伤害她的亲人。」
「对于她,和她有关的人,我总归还是心软的……」
我站在书房外,双手托着自己高高隆起的肚腹。
到这一瞬,亲耳听到时。
方才愚蠢地明白。
原来从一开始我就掉入了陷阱中。
从一开始,他就在算计我。
而我至亲的无妄之灾,原来是他一手所为。
可我江净秋何德何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