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你的女生挺多,各个系的都有,自打你恢复单身后,那真是人山人海锣鼓喧天,你不如就收下她们送的吃的喝的,这也是个不错的谋生之道。”
说这话的室友被问候了老祖宗。
宿舍有个靠谱的,他让赵嘉言上酒吧卖酒去。
“真的,我前女友的发小就干这行,手机一年换俩,还全是新款,你比他长得强多了,一晚上提成就发了,要是你被哪个富婆看上了。”
其他两人和他异口同声:“苟富贵莫相忘!”
赵嘉言把嘴边干脆面拿下来丢嘴里:“富婆?”
“不知道吧,摸摸小手啊捏捏脸蛋拍拍腹肌啊,小费多多。”
赵嘉言摸下巴:“听起来不错。”
转头就去找了个普普通通的收银员兼职。
开玩笑,让他被富婆揩油卖身赚钱,那他还不如去死。
收银员的差事没什么技术,主要是腿受罪,从上班小到下班,不带坐一下的。
赵嘉言第一天干下来,觉得自己年轻,本钱管够,收营员这份兼职轻松拿下。
第二天他就有种打肿脸充胖子的心情。
三天过去,赵嘉言嘴不硬了,志气也没了,好好一小伙累成狗。
赵嘉言从后门回的学校,路过商场都没进去找香香姐,他没休息好,脸肿,不帅了,丑丑的。
这个月干完就不干了,换个家教工作吧,他严重偏科,英语营养不良面黄肌瘦,数学倒是养的胖嘟嘟。
给人初高中辅导辅导数学,他还是可以的。
体力活他做不来,他吃不了他哥吃过的苦。
他也没必要在这上面和他哥比,他们不是一个赛道,只是碰巧喜欢上了同一个女人。
他先喜欢的。
赵嘉言大摇大摆地去工地刺探敌情,他转一圈吸了一嘴的灰,逮着阿成问:“我哥呢?”
阿成拽着安全帽的扣子:“不在工地上。”
赵嘉言不问了,他给他哥打电话,关机,给香香姐打,也是关机。
他妈的,玩儿他呢。
赵嘉言满身疲惫一扫而空,他立刻就从一条被生活所迫的死狗变回人,撒腿就跑去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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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合香回公寓了。
幸好她不指着开店活,不然饭都吃不上。
“你到底怎么了?”苏合香问半死不活的老男人,他一声不响地出现她店门外,话也不说,就那么站着。
苏合香一开始当没看见,他进店杵在她收银的时候,她就没法淡定了,她怕他发神经出洋相,只能先关店。
这会儿他还当哑巴,苏合香把手上的小包砸向他手臂:“说啊。”
男人依旧一言不发。
苏合香气道:“死外面去,我真倒了血霉遇上你这么个……”
赵础倏地说:“我被偷亲了。”
苏合香眼皮微跳,她声音挺冷:“你一个男的,有手有脚,人高马大身强体壮,你跟我说你被偷亲,要逗死谁呢。”
“真的。”赵础面部线条绷着,“我本来不想管,是你说要行善积德好人有好报,我才给买了点吃的。”
他生硬道:“我喂的时候,心里在想你,一个没留神就被舔了脸。”
舔?刚不是说被偷亲吗,怎么又成舔了?苏合香狐疑:“你喂的是人?”
赵础抿唇:“一条小黄狗。”
苏合香:“……”
赵础吐出两个字:“母的。”
苏合香:“…………”
赵础痛苦又自责:“我不想被你以外的异性碰。”
不是开玩笑,他是认真的,甚至是严肃的。
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