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础下颚绷着,沉声道:“你在大巴上憋那么久……”
苏合香踢他脚上的翻毛皮靴阻止他往后说,有没有点分寸感边界感,这么私密性的问题是前任之间能聊的?她冷冷地命令:“闭嘴。”
赵础低眉垂眼:“哦。”
下一瞬,他不声不响地开口:“我担心你尿路感染。”
“你啰嗦死算了!”苏合香去别的位置坐,老男人年纪大了,喜欢当爹,就爱唠叨。
比以前还爱唠叨。
憋个尿而已,都能往尿路感染上扯,就那么容易感染……吗?
也不知道算不算心理作用,苏合香感觉自己有点不舒服,她去洗手间解小便。
没解出来。
别慌,冷静点,不要慌,应该是水喝少了。
苏合香拿着她那诺基亚按按点点,要是手机能上网,那她现在就可以求助网民。
哎,在派出所解手那会儿尿得就不顺畅。
真要多喝水。
苏合香出了洗手间,看见赵础拿着粉色保温杯,她一顿,垂眼去洗手。
水池在男女洗手间门口,中间位置,共用的。
地上水迹多,湿哒哒脏兮兮的,空气很浑浊也很难闻。
苏合香等一个妈妈带孩子洗好手,就过去洗。
赵础低声:“我想着你要喝水,就给你装了一杯,温的。”
苏合香甩甩手上的水珠,察觉消除的视线落上来,不知怎的,她有种他想舔的可怕错觉。
等等。
他不是没舔过,但凡是她身上流出的液体,他都舔过的。
甚至有时还求她再给他一点。
要死啊,突然想这个。
苏合香潮湿的手拍拍脸,就要和赵础说话。
严向远匆匆跑来:“苏小姐,赵先生,你们快一点,要检票了。”
“我不回泗城。”苏合香说,“你们检票去吧。”
严向远难得地反应迟钝:“那你去哪?”
苏合香没告诉。
严向远叫住欲要跟出去的赵础:“赵先生,你是要回泗城吧?”
赵础疑惑:“不然?”
严向远暗自松口气,却还是存有怀疑,他的眼神里带着探究:“我以为你要跟着苏小姐。”
赵础皱眉:“怎么可能,男人要有自己的事业,围着女人转算什么。”
谁知前往泗城的车次的时候,赵础纹丝不动地在座位上坐着,严向远这才知道自己上当了。
他可以立刻从检票的队伍出来,临时买到筅城那条路线其他地方的站票上去再补票。
但他这样做太刻意,因为他不想连朋友都没得做,就没对她表白过,在没收到她的信号少,他不敢说。
经过一番权衡利弊的分析,严向远只好顺着队伍穿过检票口,忍住不一步三回头,也不去想那对崩溃好过的男女接下来会有怎样的发展。
广播在催,去往泗城的T857就要停止检票了,苏合香忍不住地叫赵础:“你还不去检票?”
赵础说:“我要坐的车次没检票。”
苏合香眼皮一跳:“别说你也要去筅城。”
赵础将车票拿出来,两指夹着给她看:“我退了去泗城的。”
车票赫然就是苏合香的那一班。
她既不知道这老男人是什么时候退的车票,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得知她要去的地方的。
邪了门了,她的车票一直在身上放着,他透视眼啊???
苏合香见鬼地瞪着眼前的车票。
赵础长腿叠在一起,姿态懒散迷人,温柔地和她讲:“我陪你去你要去的城市。”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