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怎么还问,这就烦了吧。

最讨厌没眼力劲的家伙了,尤其是在坐车疲劳的时候,那真是给不了一点耐心跟好脸色。

苏合香转回头。

严向远屏住呼吸,女人明亮的双眼有小星星,谁被她看着的时间超过三秒,仿佛就已经得到了她的怜爱。

实际上那仅仅只是停留在她视网膜上的时间,根本就进不到她心里。

在他的注视下,她伸出四根纤白手指,慢悠悠地说:“四个原因,一,你没他有劲,二,你是个伤员,三呢就是,他是我前任的大哥,我跟他接触的次数要比你多,就让他帮忙拿个东西,没到避嫌的地步。”

“哦对了,还有四,”苏合香思索一番,“想不出来了,就当是我纯粹不想你帮我。”

严向远遭受打击,无话可说。

苏合香对打发掉严向远感到愉悦,她给杨语打电话报平安:“小语,我到火车站啦。”

杨语以为她早就好好坐在候车室了,吃惊地说:“你怎么现在才到?”

“路上碰到了个事。”苏合香三言两语地讲了大巴车遇抢劫犯。

杨语听得心惊肉跳:“要被吓死,还好你没事。”

苏合香从两个石头大圆球中间穿过去:“那我买票去了。”

杨语不放心:“你上车给我发信息。”

苏合香“啊”了声:“不发了吧。”

杨语说:“我想你平平安安的来,平平安安的回。”

苏合香笑:“火车站能有什么事。”

“大巴车不还是让抢劫的给盯上了。”杨语执意要要她上车坐下来后,给自己发个信息说一下子。

“行行行,给你发。”苏合香无奈,风好大,她加快脚步跑起来,“当我三岁小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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售票厅虽然没空调,却比外面暖和很多,苏合香一进去就脱掉头上的大围巾,露出一张脸来,她的长相和她那身花棉袄很扎眼,周围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看她。

到年底了,年轻女性的流行冬装标配是盖住屁股的长毛衣外面套一件到腰的短外套,底下是紧身牛仔裤。

时尚点儿的,就把牛仔长裤换成短裤,里面配一条黑色打底裤袜。

棉花做的袄子顶多在家穿穿,哪能穿出门啊,土死了。

还是在让人一眼万年的大美女身上。

苏合香挺淡定。

春运大军的主要部队民工还没出发,现在是放寒假比较早的大学生为主。

人不多。

苏合香随便去个窗口,售票员问她去哪儿,她说:“泗城。”

售票员啪嗒啪嗒打键盘:“学生证。”

苏合香一怔,眼睛弯起来:“我不是学生啦。”

售票员看了眼她满是胶原蛋白的脸:“有卧铺,要吗?”

苏合香想了想:“要一张吧,下铺的。”

一个念头在她脑中咋着,她凑到窗口:“等等,不到泗城了,我去筅城,有票吗?今天的。”

售票员撤回什么,打打字,说:“还有一班,晚上九点四十的K2109。”

苏合香回头看已经到大厅门口的赵础:“那就这班,还是卧铺下床。”

售票员:“七十三。”

苏合香付了钱,拿着找零和车票,对过来的赵础说:“我先去候车厅,东西等你买完票了拿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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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础没急着买票,他的目光追随苏合香,直到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范围里,才不快不慢地走向她刚才去的窗口。

买好了票,赵础脚步闲散地走出售票厅,迎面而来的洌风吹得他眯起双眼。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