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础把杯子放回去:“确实,犯贱。”
“是吧,哥你也觉得……”
赵嘉言激动的声音被倏然打断,听到他哥说,“不管怎样,你都不该动手打人。”
他不屑:“打都打了。”
“其实我知道香香姐对那眼镜男没什么,”赵嘉言走进房间,往床里侧的书桌前一坐,随手从笔筒里拿了支圆珠笔转起来,“我就是希望她理都不眼理他,我看不了她理别的男的。”
赵础好笑:“你自己不跟女同学接触?”
赵嘉言想也不想就说:“那不一样,不是一码事儿。”
赵础挑了挑眉,没说什么。
“香香姐很敏感。”赵嘉言自言自语,“她能准确的感应到别人对她的心思。”
赵础漫不经心:“是吗?”
赵嘉言断定地点头:“嗯,她总能发觉。”
赵础幽幽:“说不定也有发觉不到的时候。”
赵嘉言猛然扭头:“那你是说,香香姐不知道眼镜男喜欢她,所以才理他,才同意他给自己捎东西,还告诉得门牌号?”
是吧,肯定是这样。
“妈的,眼镜男在登记本上写香香姐的门牌号,还描了遍,那恶心吧啦的黏糊劲儿就跟摸人似的,一看就不对劲,我也是男的,我还能感觉错?”
赵嘉言愤怒道:“谁惦记我老婆,我一看一个准。”
赵础看了眼很是自信的弟弟:“那你说不定也有出错的时候。
赵嘉言一口咬定不会有漏网之鱼。
赵础说:“这事先放一边,人估计不用住院,明早你找苏小姐要到那位的地址,我带你上门道歉。”
赵嘉言黑了脸:“老子不去。”
赵础皱眉训斥:“嘉言,你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担后果,别让苏小姐在朋友面前难做,别给她惹事添麻烦,这是你作为男朋友应尽的职责和义务,你必须去一趟。”
赵嘉言手里的圆珠笔掉在桌上:“我不去,说破天都没用,我不可能去,要去你去。”
赵础揉几下额角:“每次都要我出面,你对象还是我对象?”
赵嘉言不吭声,脸绷得死紧,在维护他那宝贵的自尊心和面子。
赵础慢慢吐气:“我不方便一次次掺合进你们的事。”
赵嘉言听到这话,眼里顿生希望:“这哪叫掺合!”
“不叫吗?”赵础轻飘飘道,“苏小姐年轻貌美,又有能力经营小店,你就不怕我和她见面多了,会看上?”
赵嘉言愣了下,嬉皮笑脸道:“哥,你别在这时候开玩笑。”
赵础倒是没半分笑意:“是不太合时宜。”
房间里一时静下来。
赵础靠坐在床头,眼半阖着,看起来像是对年轻人情情爱爱的闹剧感到不理解,也犯困,没什么精力和兴趣做和事佬。
不多时,赵嘉言理直气壮的声音响起:“哥,要不是你叫我找物业说楼道打扫的事,我就不会碰到眼镜男,那也就没有我打人一说了。如果我女朋友因为这个事嫌我冲动鲁莽不成熟,那你要负主要责任。”
赵础摇头:“拉不出屎怪茅坑。”
赵嘉言:“……”
他哀嚎:“哥,你是我亲哥,不会见死不救吧?”
赵础睨了眼天真愚蠢的弟弟:“行,我明天去找你女朋友,跟她要那个严先生的地址,替你去道歉。”
*
苏合香早上开门看见前男友的那一刻,就想关门重开。
女人身上的香味扑进赵础怀里,黏上他衣裤,毛孔和口鼻,他抿了抿唇:“我听嘉言说了他打人的事,你把那严先生住的地方告诉我,我去一趟。”
苏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