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的视线从他优越鼻梁到他棱角利落的下颚,这样强还讲义气不欠工人工资的男人,不是她的就不是她的,多个朋友多条路,万一以后能用上关系呢。

可惜这人太难攻。

无所谓刘明的打量,赵础含着没点的香烟过滤嘴,沉默着离去。

刘明从他背影看出落寞沉郁,估计是靠烟里面的尼古丁麻痹自己。

呸!让你不领老娘的好!

该!

走出十来步的赵础忽然问:“你刚才在和苏小姐说什么?”

刘明愣了下:“说你帅。”

赵础继续走,声调散漫:“你好像有个老乡是待工地上的?”

刘明心思活跃起来:“对。”她为了接近这男人,费心想了很多话题,这就是其中之一。她特地从老乡那儿了解的工程相关。

赵础问:“什么活?”

“架子工。”刘明说,“长工短工临时工都能做,一天多少钱看赵总开,反正都行。”

赵础脚步不停:“年后我这边需要架子短工,你把我的号码给他。”

“行嘞!”

刘明朗声:“赵总发财啊!”

男人去扶梯那儿了,也不知听没听见,想来他不缺这句,酒桌上多的是恭维他的人。

刘明上苏合香的精品店:“妹子,我看我美不美?”

苏合香看了眼:“相当美。”

“那我怎么□□不成你对象他哥?”刘明又不死心了。

苏合香说:“野猪吃不了细糠。”

“哈哈哈!”刘明高兴死了,“妹子,你嘴也太甜了吧,就冲你这话,以后你有什么事儿,姐能帮的一定帮到底!”

笑声震耳欲聋。

已然不见前一刻为个男人滋生的沮丧和郁闷。

这真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

刘明买了好几个发箍,全戴头上,美美地回去卖衣服。

**

天好冷,天气预报说明后天会有小雪。

商场里外如同两个季节。

苏合香照常穿单件,长发挽在脑后,别着一支秀美的发簪。

“香香姐,要下雪了,这是我们一起看的第一场雪。

”赵嘉言趴在柜台给她剥砂糖橘,“到时候我们边看雪边听歌,我买了刀郎的磁带,里面全是新歌。”

苏合香在摆放新进的一批毛线帽子:“你就快考试了,不复习啊?”

“不需要。”赵嘉言挑了挑眉,有些狂,“我学霸。”

苏合香笑:“哦哟,我们嘉言这么棒,奖励一颗小红花好不好?”

赵嘉言到她身边,把一片橘肉喂她嘴里,嘀嘀咕咕:“别把我当幼儿园小班。”

苏合香轻啧。

大学生还是嫩啊。

要换那个老男人,早就脱了上衣,露出结实的胸肌臂膀,要她在他胸口盖小红花了。

苏合香去厕所的时候,伍琳琳和三个室友来店里逛,四人都有买东西。

赵嘉言给她们结账。

一女生开玩笑:“都是同学,优惠点儿呗。”

另一个女生附和:“对啊,我们买了四个,怎么也得来个折扣。”

“行行行,给你们少。”赵嘉言扯了四个袋子丢台面上,“都按两块五收,四个,正好十块钱。”

伍琳琳在一旁帮他把袋子撑开:“老赵,你给你对象说了吗,就敢少收我们钱。”

赵嘉言不以为意:“只少两块,香香姐不会说什么。”

伍琳琳不咸不淡地说:“你又知道了?还不会说什么呢,就算嘴上不说,那心里就不想了?”

她告诉自己的三个室友:“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