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实坐好,我们先回去。”

“不。”

“什么?”

陈洄和他对视着,他能够清晰地看到贺听宴眼睛里,自己的倒影。

说:“你先不要闹,等回去了你想怎么发酒疯都行,现在我们还在外面,除非你想今晚露宿街头?”

“不要。”

贺听宴罕见地闹起了脾气,耍赖般地说:“不要回去。”

“回去了,你就不肯搭理我了。”

“你在骗我,我不会相信的。”

陈洄:“?”

好大一顶帽子啊,他就说怎么脖子这么酸呢。

陈洄倒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骗他了,但跟一个喝醉了的人解释,显然是一件很不理智且浪费时间的行为。

所以陈洄选择了直接不解释,想直接从贺听宴身上挣脱下来,却被贺听宴抱的死死的。

“贺听宴,你松开我!你抱的太紧了!”

“不要,不抱紧,你就走了,我就抱不到你了。”贺听宴瓮声瓮气地说道:“我知道我在做梦,可是我也就只能在做梦的时候。才能这样抱着你了。”

语气落寞又令人难过,陈洄一愣,不明白贺听宴为什么突然说出这种话。

什么只有在梦里才能这样抱着他······平时睡觉的时候他抱的还少了?!

而且,这话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太对劲······怎么听着有点暧昧?

陈洄还没有自恋到,觉得自己魅力大到连他死对头都喜欢上他了,只觉得贺听宴说的话太令人多想了。

“······贺听宴······”

“嘘,别说话。”

贺听宴捂住陈洄的唇,“先不要说话,阿娇······我的阿娇······”

“······唔!”陈洄听到“阿娇”两个字,顿时唔唔起来,扒下贺听宴的手,不满道:“你他妈的乱喊什么呢?!谁他妈叫阿娇?!你把话说清楚!”

你才娇,你全家都娇!

陈洄小时候确实有个小名叫阿娇,原因是他母亲在怀着他时,时常闹挺,他母亲吃了一些他不喜欢的水果,他就发脾气似的乱动,把他母亲弄的哭笑不得。

于是便和陈建树商量着,无论男孩女孩,小名就叫娇娇得了,而他母亲生他时难产去世,陈建树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很好的陪伴他,导致他的脾气全都是陈燃一点一点纵容出来的。

陈建树逐渐放权后,才开始真正地参与陈洄的成长中,可那时候陈洄已经被陈燃养的脾气很大,且真如他的小名一样娇气了。

但陈洄不喜欢别人喊他阿娇,他总觉得把他叫成了女孩子,在他的强烈抗议和反对下,陈燃答应了之后不喊他阿娇了,家里人也不会再喊。

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贺听宴居然把这个小名记到现在。

陈洄的脸腾的一下烧了起来,“再乱叫,明天就把你嘴缝上!”

一句构不成威胁的威胁,直接把贺听宴逗笑了,“在梦里,你也如此鲜活,真的很好。”

贺听宴唇角明明是翘着的,可就是莫名的让陈洄觉得他在难过。

这种感觉很不受控制,很突兀地冒了出来,让他觉得琢磨不透。

“如果,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但是我知道你不会的,我总是抓不住你,你鲜活,自由,热烈······似乎世界上所有可以形容正面的词语,都可以用在你身上,而我只能做一个胆小的小偷。”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陈洄脑子彻底宕机,喝醉了的贺听宴怎么变得这么奇怪?

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