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

“如果你实在很生气的话,我就当做什么都没看到,你别生气了。”

“······”

越说越气。

陈洄真的有一股想要杀人灭口的念头了,尤其是贺听宴,说了还不如不说!

虽然他们俩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看不看的其实也没什么好纠结的,被看了几眼又不会掉块肉,大不了他把贺听宴的眼珠子给挖了。

······玛德还是好生气!

陈洄觉得自己今晚不能再看到贺听宴了,便说:“五秒,离开我的房间。”

“否则我不敢保证明天绿化带里会不会出现无名尸块。”

“陈洄,其实我刚刚什么也没看到······”

“三秒。”

“你听我说完,我······”

“二!”

贺听宴:“······”

这是把人惹急了?

贺听宴边思考着这次该怎么哄人,一边身体很诚实地快步离开。

贺听宴出去后,陈洄过了好大一会儿,才缓过来。

把那一股说不上来的情绪强行压了下去。

陈洄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把窗户全部打开,任由呼呼的凉风往自己身上吹。

很快,身体被热水冲热的体温全部消散,水珠被凉风吹干,好似凉意要从骨子里透出来。

想到刚刚贺听宴那个眼神,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贺听宴那个眼神,像是在看一个被确定好,圈入到自己地盘的猎物。

眼勾勾、明晃晃。

陈洄越想越有点心慌。

是的,心慌。

这两个字忽然被他自己贴在身上,具体原因他也说不上来。

贺听宴现在的身份完全不是一个小情人的待遇,偏偏他还就觉得自己是个合格的情人。

很多时候陈洄都懒得搭理他。

回头去看,他跟贺听宴保持这种说不清楚的关系,已经有了三个月。

眼看着就要年底了。

今年,说不定将会成为他们两个,长大后的首次和平过年。

吹了会儿风,陈会觉得够了,再吹下去估计明天就要发烧,关上窗户,躺进被窝里酝酿睡意。

半梦半醒间,他好像梦到自己坐上了一艘船。

是一艘木质的单人小船,他坐在上面,没有浆也没有马达,海面并不平静,时而掀起巨浪。

他在小船上随着波浪飘荡。

再一眨眼,面前出现了一座大冰山,而小船像是终于找到了回家路的孩子,极速朝着冰山驶去。

陈洄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可以操控的可能。

小船被撞碎了,他跟着木板碎块一同坠入海水中。

海水冰冷刺骨,陈洄冻的直打颤,在他即将坚持不住时,又感觉海水热起来了,变成了泡温泉时的适宜温度。

肺部的空气又恢复了满格,他似乎忘记了刚刚那种要被冻死的感觉。

没回一会儿,又变成了刺骨。

如此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在梦里的陈洄实在受不了这种两极反转的差距,干脆任由自己下坠,沉入海底。

恍惚间,他听到有人似乎在喊他的名字

睁开眼时灯光太过刺眼,陈洄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时,眼前出现了一片阴影。

等到他眼睛适应了亮度,贺听宴才收回手。

陈洄看了看自己的手背,意识到自己梦里忽冷忽热是因为发烧,现在自己在医院,便说道:“我睡了多久?”

“两个小时了,我去你房间里本来想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