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洄本来不想来,他看到贺晟那张伪君子的嘴脸就反胃,更何况不久前这逼才哔哔过贺听宴。

陈燃非要拉着他来,说什么他现在也是进公司被称作一声小陈总的人了,以后像这种场合只多不少,总不能每次都不去。

再者现在他们两家还有合作在,不去也不太好。

陈洄被他念叨烦了,不情不愿地应了下来。

贺听宴知道这事儿后,还想陪着他一起来,陈洄便直言不讳地说他:“得了吧,我过去看见贺晟那傻逼还能哔哔两句,你去干什么?”

“还站在那儿让他说?”

贺听宴:“······”

短暂的词穷过后,陈洄一拍板,就把这事儿定了下来。

出席宴会,再不情愿也得在穿着上过得去,陈洄天生的衣架子,身上套个麻袋也好看,但他出席宴会的衣服是贺听宴选的。

即便贺听宴很不想让他去那个对他而言肮脏的地方,却也不能阻止。

他现在的身份还不到合适的时机坦白。

亲手收拾完了他的阿娇,贺听宴心里升起一股油然而生的自豪感。

黑色收腰西装,领口点缀了几颗分布不规律的钻石,西裤腰间手工刺绣了一朵熠熠如生的红玫瑰,和领带尾巴上的花苞刺绣堪堪相触时,像极了一朵红艳的花在陈洄身上开放。

正如陈洄在贺听宴心目中的一样,是一朵惹人怜爱的玫瑰花。

浑身的尖刺,看起来很扎人,实际上软的令人无法形容。

只想将它永远的放在早早建造好的华丽温室中,用心呵护,让它永远不经历风雨的摧折。

同时,它灿烂鲜艳的模样,也只被他一个人看到。

这个模样的陈洄,一定会成为整场宴会的主角。

所有的灯光都会聚集在他身上。

他的那双眼睛,将会比领口的宝石更加夺目璀璨。

有些遗憾,宴会上的陈洄他没有办法亲眼看到了。

只能通过薛野发来的图片,去想象当时的场景。

贺听宴的目光太专注,连陈洄跟他说话都没有注意到,直到手背上被狠狠拍了一下,痛感将他硬生生从阴暗想法的边缘拉回。

“一直盯着我看什么呢,再看你这辈子也长不成我这样。”

对自己的脸,陈洄多少还是挺自信的,他虽然不怎么喜欢以貌取人,但不可否认,他永远对着合他胃口的脸不会轻易说难听话。

就连贺听宴也是,讨厌归讨厌,他对着贺听宴那张脸,其实是没什么抵抗力的。

如果不是从小他就跟贺听宴不对付,说不准他俩小时候就能因为贺听宴的脸成好朋友。

“嗯,你最好看。”

贺听宴认真地应了下来,“好看。”

不知道说的衣服还是人。

陈洄倒不纠结这个,从贺听宴嘴里说点好听的话其实现在来说并不是难事。

认真回想,他们过往的二十几年里,贺听宴好像也没有对他说过难听话。

自己倒是说了不少。

上学时整天装逼鬼、面瘫脸、闷骚的说,贺听宴听到了也不会表现出生气。

只会对他的词汇表达漠视。

时间差不多了,陈洄拿起手机出了门,陈燃说会来接他,就不准备开车了。

“我送你。”

陈洄会错了意,“不用,我哥来接我。”

“嗯。”

贺听宴脚步不停,陈洄睨了他一眼,“你嗯了还送什么?”

“送你到门口,看着你上车。”贺听宴说。

这话不能细品。

陈洄越品越觉得,贺听宴可能这段时间被他使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