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的贺听宴则是明显的不高兴了。
直勾勾地盯着陈洄看,好像在看陈世美。
“······这么盯着我看干什么?没看到有客人来了,还不去倒水是等着我去倒呢?”
陈洄嘟囔着关上门。
贺听宴看了眼已经自觉在沙发上坐下来嗯裴欣然,忽略到对方朝他露出的微笑,“质问”陈洄道:“你要跟她相亲吗?”
“谁告诉你的?”陈洄像是被压到了尾巴的猫儿,一下子炸起了毛,“没证据的事情别乱说懂不懂?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要跟她相亲了?!”
再说了,谁家相亲是女孩子跑到男孩子家里的啊?
贺听宴真是草木皆兵了。
陈洄在经过前几天贺听宴突然脆弱的事儿,算是被脆弱怕了,为了自己等会儿不再次经历同样的场景,便主动解释道:“我跟她压根不认识好吧。”
“我爸说小时候我跟她见过,那都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谁还能记得啊。”
“他前几天给我打电话让我回去见一位很久不久的客人,那天我刚被你······反正我嗓子哑了,我爸以为我感冒了,就没让我回去。”
说到那天的时候,陈洄明显开始咬牙切齿了。
却还是忍着没有发作起来:“总之你收起你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别你眼睛脏看什么都脏。”
还有,就算是他要跟裴欣然相亲,那关贺听宴什么事儿?
管的也太多了。
陈洄哼了声回了客厅,没管贺听宴想什么。
而裴欣然则是默默观察着贺听宴和陈洄之间的相处方式。
她自从在国外的大学里第一次见到贺听宴后,就一直对他念念不忘。
在学校里她不断地制造偶遇,想尽办法在贺听宴面前刷足存在感,可贺听宴就跟木头一样,什么都不在乎,也不给她任何一丝目光。
仿佛在他眼里,裴欣然跟花草树木没什么两样。
可这并不影响她心里对贺听宴的喜欢。
陈洄倒了水,放在裴欣然面前,说:“裴小姐,请喝水。”
“谢谢。”
眼神却一直落在陈洄身旁的贺听宴身上,挪不开半分。
陈洄注意到了,半晌,有点不悦地磨了磨牙。
行啊,原来还是朵贺听宴惹出来的花儿。
居然还有脸问自己是不是要跟她相亲。
陈洄心头忽然涌起来一股,被戏耍的愤怒感,却又很快下去,并没有完全消失。
陈洄心中冷笑两声,主动说:“裴小姐似乎跟贺听宴认识?”
眼睛都长他身上了。
裴欣然抿唇笑了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嗯,我和他是校友。”
“不过······他应该对我没什么印象了。”裴欣然笑容有了几分勉强:“毕竟我挺普通的,没什么能让人记住的地方。”
这话就属实是凡尔赛了。
裴欣然是妥妥的浓颜系长相,一头黑色大波浪,搭配黑色皮衣皮裤,烈焰红唇踩着恨天高,完完全全是个暗夜妖精。
贺听宴艳福不浅啊。
陈洄越发冷笑地越厉害。
“我确实对裴小姐没什么印象。”
贺听宴突然出声说道:“我平时很少跟陌生人接触,也不怎么关心陌生人,所以裴小姐说和我是校友这件事,我并不怎么清楚。”
一番话把界限划分的清清楚楚。
知道的是解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大型打脸的现场。
真是一点也没顾及人家女生的面子。
好在裴欣然知道贺听宴的性格,不然换成别人说了这么一番恨不得离她八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