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没想到自己左腿断了只是开始。

他在前段时间收到一笔巨额打款,让他想办法把陈洄弄断一条腿。

对方太谨慎,从始至终都是他被联系,包括陈洄经常去的地方和人际关系,以及用什么方法逼陈洄和他比赛。

每一个环节都是他跟着对方的指示走。

他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所以在陈洄问他背后指使他的人是谁时,他不是不想说,而是他真的不知道。

就算他知道,他也不能说。

在他选择收下那笔巨款的时候,他就已经注定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无论如何,事成事败,他都是那个牺牲品,挡箭牌。

站在他看着站在自己病床上的几个凶神恶煞的黑衣人,带头的是一个脸上有一道从唇角横亘在太阳穴的疤痕的男人。

男人拎着手里的木棍,一点一点地在地板上发出一声一声规律的闷咚声。

许愿不知道这些人是陈洄派来的,还是给他打钱的人派来的。

这些人一进来,就把跟他同病房的病人请走了,只剩下他。

也不说话,而是直勾勾地盯着他。

让许愿头皮发麻。

这些人进来后,他尝试过按呼叫铃,却一直没有动静,他大声喊着医生护士,却没有人来。

那些人就像是在看小丑似的看着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愿再也受不了了,主动开口问:“你们到底是谁?找我要干什么?”

疤痕男人冷笑一声,说:“我们是谁你心里不知道吗?至于找你干什么······我们也想知道,我们找你要干什么。”

“那你们是陈洄派来的人吗?”许愿又问。

他觉得应该不是给他钱的人派来的,那人应该是跟陈洄有过节,而且还很大,所以才不惜花那么多钱找他一个跟陈洄没有任何关系的人去报复。

而自己没能完成任务,那个人不可能不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会派人过来的,除非他想被注意到。

许愿快速地在心里平衡利弊一番,只有陈洄会派人过来。

他知道陈洄是睚眦必报的性格,自己这次差点害他断了腿,如果什么都不对他做,那就不是陈洄了。

“收起你的小心思。”疤痕男人用力地敲了下木棍,“是谁派我们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雇主说了,得让你知道疼。”

“······什,什么意思?”

许愿面色迅速变得苍白,看着这些人手里的木棍,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开始疯狂地按着呼叫铃,大声喊着救命,可病房的门始终纹丝不动。

“······”

许愿顿时心如死灰。

知道自己这下是真的完了。

他早在一开始,就拒绝那笔巨款······

后来经过那间病房的人,只看到外边守了好几个穿着黑西装的人把守着,透过门缝能听到里面有人撕心裂肺的叫声。

许愿几度昏死过去。

右腿被生生打断,连带着一条胳膊,身上的冷汗足以将他整个人来回洗个好几遍。

最后,疤痕男人只留下一句,“好好养着吧,毕竟这样的日子还多着呢,这就受不了了,以后的日子可就没办法过了。”

一句话,将许愿判下了死刑。

许愿彻底没有了侥幸。

出了医院大门,领头的疤痕男人给一个没有备注的临时号码打了个电话。

“断了一条腿和一条胳膊,警告已经带到,暂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

“嗯,收拾干净点,别跟不该牵扯进来的人扯上关系。”

“是。”

许愿在医院后